第252章 那我揍你一顿不过分吧(第1页)
可塑封这东西,他确实是束手无策。不过,即便没有塑封,胡大老爷还是决定将扑克牌鼓捣出来。没办法,他太闲了!人一闲下来,总想找点乐子打发时间。书房里有些硬卡纸,本是作书皮用的,胡大老爷将两张粘合成一张,再裁切成大小一致的方块。重复几次后,他拿起毛笔,在纸板上仔细描绘起来。待五十四张牌全部画完,他看着面前这一沓所谓的“扑克牌”,不禁苦笑。上辈子小学时从小卖部买的最便宜画片,质量都比这强吧?可还能怎样?凑合着玩呗!捧着这沓“扑克”,胡大老爷兴冲冲回到前院。“来来来,如诗、宛如,瞧瞧老爷给你们准备了什么好东西。”“这可是新玩法,最适合咱们消遣了!”“先听老爷讲讲规则……”说来也怪,如诗和宛如学别的东西或许吃力,可对这种消遣的游戏,却天赋异禀。简单讲解一遍,她们便能上手。才打了两局,两人就开始争着抢地主了。瞧她们暗中记牌、算牌的模样,胡大老爷不由一乐。哟,有点意思!胡大老爷从前听过一个笑话。说是若让人扛一百斤水泥,许多人恐怕寸步难行。可一百斤的银票压在身上,任谁都能脚下生风。人心之奇妙,莫过于此。如诗与宛如也曾动过心思,想学些琴棋书画的雅事。纵使在风月场中学了些皮毛,如今真要钻研起来,仍觉得头痛不已。但这"斗地主"却是从未见识过的新鲜玩意儿。连那名为"扑克牌"的物件,也是头回见着、初次上手。谁知不过半个时辰,两人便已玩得行云流水。这等聪慧,做什么不成?胡大老爷转念一想又觉可笑,莫说这两个外室,便是正经人家的主母又能有何作为?女子当家,家宅不宁,这道理可不只写在一家一姓的家训里。故而世间女子,纵有天资,至多不过操持家务。即便如此,还有诸多束缚。好在胡大老爷对二女并无苛求,本就不指望她们能成什么大事。这般伶俐心思用在玩乐上,倒也相宜。不料他这般想时,如诗与宛如玩到兴处,忽然扑到他跟前跪下。见二女默然跪在面前,胡大老爷不由眉头一皱。"这般作态,是有难处要同老爷说?""还是你二人事先商议好的?""嗯,倒是有趣!"胡大老爷随口两句,却惊得如诗宛如浑身发抖,如筛糠一般。"求老爷恕罪!"见她们这般模样,胡大老爷不耐地摆摆手。"起来说话!"见二女迟疑,他陡然提高声调。"起来!"话音未落,二人已慌忙站起。别瞧胡大老爷平日里嬉笑怒骂没个正形,可身份究竟摆在那里。莫说如诗宛如,就是寻常官吏见了他也要两股战战。看着战战兢兢的二人,胡大老爷没好气道:"有话直说便是!""动不动就跪,成何体统?""相处这些时日,还不知老爷的脾气?""能应允的,撒个娇便依了你们。""不能应的,磨破嘴皮也是枉然。""说吧,究竟何事?"宛如早已吓得泪流满面,哽咽不能言,只得由如诗开口。她踌躇片刻,怯生生地望着胡大老爷。“老爷,妾身是这样打算的。”“我们姐妹俩,终有容颜老去的一天。”“虽说如今老爷待我们百般疼爱,可十年二十年后呢?”“到那时膝下无子的我们,总该有些营生,好让余生有个依靠。”如诗说到这里顿了顿,偷偷瞄了眼胡大老爷的脸色,才又轻声说道:“真到被老爷嫌弃的那日我们也能自食其力不是?”胡大老爷听着这番肺腑之言,望着她们战战兢兢的模样,心头不免泛起酸楚。在这世道,养老之事重于泰山,是每个人都得未雨绸缪的。生儿防老,从来不是虚言,而是最实在的倚仗。偏生前些日子如诗和宛如求子时,被胡大老爷一口回绝了。他就怕子嗣繁衍太多,难免出几个败家子。那还怎么安心当个富贵闲人?可眼下看来,这两个丫头不仅乖巧懂事,倒也有几分远见。其实胡大老爷何尝没想过,日后定会给她们留个孩子。只是现在还不能松口,连盼头都不能给。世人皆道女子二八生子天经地义,双十年华便算老蚌生珠。二十出头当祖母的都不稀奇。但胡大老爷清楚,再过个七八年光景,情形自会不同。到那时,若时机成熟,让她们各自有个孩儿并非难事。这些盘算,他却深藏心底。眼下只管做个铁石心肠的老爷便是。不过孩子虽不能马上许,帮她们置办些产业倒无妨。,!“你们有这念头,原也在情理之中。”“可想好要做何等营生了?”胡大老爷面不改色,绝口不提子嗣之事,只问她们作何打算。好在如诗二人深知老爷言出必行,从不在正事上说笑。虽再次失望,倒也不甚难过。倒是宛如缓过神来,细细说起姐妹俩的盘算:“老爷是知道我们出身的。”“在那地方长大的姐妹,原也不懂什么大买卖。”“所幸托老爷的福,我们学会了麻将,如今又学了这纸牌玩法。”“就在想,不如开个”“都说能发财,可咱们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带着街坊邻居打打麻将、玩玩纸牌,这总行吧?”宛如说完,眼巴巴地望着胡大老爷,盼着他点头。谁知胡大老爷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摆手道:“这主意可不咋样!”“老爷……”一听这话,如诗和宛如顿时红了眼眶,那声“老爷”喊得凄凄切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胡大老爷心头一软,赶忙将两人揽进怀里,一手搂着一个。“哎哟,哭什么呀!”“老爷我是说你们的法子不好,可没说不让你们干啊!”“别哭了,我给你们想个更好的主意,成不?”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两人积攒的委屈全涌了上来,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尤其是如诗,平日里最硬气的她,这会儿哭得稀里哗啦,惊天动地,连胡大老爷都听得耳朵发烫。其实,他对两个姑娘想做点小生意这事儿并不反对。虽说老朱明令禁止官员及家眷经商,可这事儿哪能彻底禁绝?比如让下人出面打理,只要不打着自家的旗号招摇,谁又能怎样?再说了,如诗和宛如也没打算做什么垄断生意,无非是开个小牌馆,能折腾出什么大风浪?这点小买卖,胡大老爷完全兜得住。更何况,两人本是外室,明面上跟他扯不上关系。既然如此,倒不如替她们谋划一番,让她们有个安稳的营生。见两人渐渐止住哭声,胡大老爷这才开口道:“你们啊!”“知道老爷为啥说你们的法子不行吗?”“你们想想,如今麻将虽然风靡,可玩得起的是哪些人?”“不过是官宦人家罢了,寻常百姓连见都没见过。”“这样的情形下,你们开牌馆,能赚谁的钱?”如诗和宛如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她们原本觉得,既然自己:()大明:我在洪武当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