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0章 逆子都是因为你(第1页)

章节目录保存书签

总之,有太多不能说的了!这些都是内情,也是这次退婚的主要原因,但偏偏,无法明说。涉及到朱元璋的事,那叫为君上讳,这是官场的潜规则。而涉及到自己的,更不能说,一旦说出来,原本只是翻脸的局面就会变成不死不休。所以……犹豫片刻后,李善长支支吾吾地开始解释。“惟庸贤弟,此事确实是为兄做得不地道,但为兄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贵侄女国色天香、贤良淑德,还有你这么个叔伯在,不愁找不到好婆家,其实是我家这小兔崽子配不上她!”“但此事,终究是我李家做得不地道,故此,咱给你带来了一些礼物。”“虽然都是些俗物,但至少代表着咱的一份心意!”“还望惟庸贤弟你能理解为兄一二!”说完,李善长毫不犹豫地掏出一份厚厚的礼单,顺着茶桌递了过来。胡惟庸仍旧板着一张阴沉的脸,瞥了那张礼单一眼。但仅仅只是一眼,胡惟庸就差点没忍住笑场。淦!这老家伙真是富得流油啊!这是下了血本了吧!还是说这些年他捞得太狠了?光是礼单的第一页,就列着白银数千两、百年人参十根、锦缎一百匹……其他的珠宝、首饰,没一件是普通货色。看着这礼单,胡惟庸先是一惊,随后琢磨出点门道来。结合李善长刚才的话,这老家伙应该是被迫来解除婚约的。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整个大明,能逼李善长做到这份上的,除了朱元璋还能有谁?不管老朱是怎么威胁、压迫李善长的。也不管胡惟庸本人有多想赶紧解除婚约。至少表面上,李善长亲自来胡府提出解除婚约,就是在打他胡惟庸的脸。这样就不能轻易放过这老家伙了。你被老朱逼着要跟我切割,断了婚约、打了我的脸。可以!但仅凭这些东西,不够!我胡惟庸怎么说也是前任,如今的翰林学士,还是淮西人士,朱元璋起家时的老臣子。说出去,我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你要打我的脸?可以!得加钱!这就是胡惟庸此刻最真实的想法。至于坑了李善长一把,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抱歉,别说现在巴不得跟李善长切割的胡惟庸了。就算是前身,也是个十足的政治动物。什么老兄弟感情、什么提携之恩,在脸面、利益面前都是扯淡。而且,按照记忆中对李善长的了解,胡惟庸敢肯定,这老家伙虽然拿出的礼单分量十足。但他袖袋里十成十还有一份礼单。他早就做好了应对胡惟庸狮子大张口的准备。没有一次拿出来,不过是做戏罢了。瞧瞧一旁的李佑吧!明明是当朝的侄子,此时眼见胡惟庸板着脸,既不接礼单也不说话,表现得异常卑微。一边说胡大人府上的贵女配不上,一边又自谦才疏学浅,怕耽误了佳人……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这是个出身寒门的公子哥呢。这是在演我吗?好啊!谁还不是个影帝了,谁还没点演技了?胡惟庸立刻戏精上身,满脸怒容地盯着李善长道:“善长兄,李丞相,你这是步步高升后,瞧不起我这落魄的老兄弟了啊!”“怎么?”“拿些金银财宝就想堵我的嘴?”“你这是觉得我胡府日子过不下去了,还是觉得我胡惟庸养不起家?”“当初你我结亲时,我可不是卖侄女给你啊!”胡惟庸这番话阴阳怪气,句句带刺。偏偏李善长理亏,只能硬着头皮听着。至于一旁的李佑,胡惟庸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那不过是个捧哏的配角,大人说话,小孩儿靠边站,没你插嘴的份儿。李善长苦笑着连连作揖,不断道歉,但始终咬定一点——就是要退婚。胡惟庸接连攻击了小半个时辰,差点把自己都说累了。李善长再次掏出一沓礼单,顺着茶桌推了过来。胡惟庸这次连看都不看,冷冷地盯着李善长道:“看来李丞相是铁了心,哪怕大出血也要跟我胡府断了这门亲事?”李善长长叹一声,脸色也不好看,但终究艰难地点了点头。胡惟庸怔怔地看了他半晌,转头对胡义吩咐道:“去一趟,找到书房架子上的匣子,把那份婚书拿来!”胡义在一旁脸色也不好看,但听到吩咐后,立刻应声出去了。不多时,他拿着一张略有些发黄的婚书,交到了胡惟庸手上。胡惟庸瞄了一眼,确认无误后,推到了李善长面前。李善长看了一眼,赶忙从怀里掏出胡府给李府的婚书,递到了胡惟庸手里。这桩婚事,算是彻底作废了。同时,也意味着胡惟庸和李善长,彻底断了关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本章完)------------婚书,说白了,不过是一纸契约。上面写明了双方的生辰八字,再加上胡惟庸和李善长的签名,就算定下了。有了这份婚书,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也不能反悔。就算闹到皇帝面前,这段婚事也得认。所以,要退婚,就得收回这婚书。胡惟庸没耍花招,接过婚书仔细确认后,当着李善长叔侄的面,直接撕了个粉碎。李善长见状,也毫不犹豫地撕了婚书,脸上顿时轻松了许多,再次向胡惟庸拱手道:“惟庸贤弟,为兄给你赔罪了!”胡惟庸正演得投入,装作没看见,端起茶杯吩咐道:“胡义,送李丞相出府!”胡义应了一声,站到李善长身旁。李善长长叹一声,拱了拱手,带着李佑离开了胡府。他知道,这一走,他和胡惟庸便分道扬镳,形同陌路了。但……李善长并不后悔!他如今既是国公又是丞相,只需敬畏朱元璋一人便足矣。他注定要留名青史,怎能被这些小事绊住脚步?得罪了,便得罪了吧!等到李善长叔侄彻底走远后,胡惟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此刻,他终于卸下了之前的伪装,美滋滋地拿起桌上的礼单,细细看了起来。啧啧,李善长这老家伙真是下了血本啊!瞧瞧这礼单上的东西,样样都是珍品。黄金白银这些硬通货自不必说,还有玉石首饰、珍稀灵药、古董珍玩。可以说,就算是家世稍差的世家,倾全族之力也未必能凑齐这么两张礼单。啧啧,这一波真是赚大了。更重要的是,好处还不止这些。经此一事,至少在外界看来,他胡惟庸与李善长彻底断了联系。虽然面子上有些损失,但实际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好好,这婚退得值!然而,这想法仅仅维持到下午,便被打破了。因为退婚的另一方主角,胡惟庸那位被定下婚事的侄女胡馨月,哭哭啼啼地找上门来了。胡惟庸望着眼前哭得泪眼婆娑的小侄女,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真是作孽啊!他这才猛然意识到,眼下可不是后世。在后世,恋爱分手再平常不过,甚至谈婚论嫁时分手、离婚都司空见惯。只要自身条件不差,家境也过得去,根本不愁嫁不出去。可这个时代,完全不一样!尤其是女方被退婚,影响极其恶劣。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哪怕胡惟庸心知肚明李善长退婚更多是出于政治考量。但这理由,李善长今天不能当面说,他将来也不能对外宣扬。如此一来,骂名固然落在李善长头上,可自家小侄女的名声也难免受损。真是麻烦啊!再仔细一看,不对!这小丫头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放在后世不过是个初中生。嫁人?嫁什么嫁!胡惟庸轻轻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柔声安慰道:“好了,馨月,别哭了!”“李善长家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婚退了就退了!”“你看,咱们馨月这么漂亮,还愁找不到好人家?”“再说了,你伯父我虽然不再是丞相,但也不是没用了!”“伯父的门生故旧多着呢!”“难不成不跟李善长家那小子成亲,我家馨月就嫁不出去了?”“放心,伯父将来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如意郎君,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好话说了一大堆,总算把这小丫头哄住了。不过,胡惟庸心里也冒出一个念头。自家小侄女的婚事,还真得好好琢磨一番。好不容易从李善长那个大坑里跳出来,可别一不小心又踩进另一个坑。要知道,李善长那帮人可不止他一个,党派里还有不少人呢。而且,明初四大案里还有其他陷阱。要是不小心再踩进哪个坑,岂不是亏大了?九族消消乐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到这儿,胡惟庸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小丫头。胡馨月虽非倾国倾城,却也生得白皙秀丽,身材高挑。自小得伯父资助,衣食无忧,生活颇为富足。这般条件,称她为小家碧玉,倒也贴切。以她的样貌与家世,何愁找不到好人家?想到这里,胡惟庸直截了当地说道:“馨月,从今日起,你就搬到伯父府上住吧。”“伯父会安排人亲自教你琴棋书画、操持家务,你只管用心学。”“等学得差不多了,伯父再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如何?”胡馨月对这位位高权重的伯父向来言听计从。她虽年纪尚小,却也明白,若想觅得良缘,还得靠伯父出面。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胡惟庸见状,心中稍安,转头对胡义吩咐道:“胡义,安排人带馨月回去一趟。”“帮她收拾行李,把她:()大明:我在洪武当咸鱼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