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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去到隔壁,路过下人房时,听到两个小姑娘谈话。
一个人抱怨道:“真可惜,我今年没被选中参加祭典。”
另一个说:“我也是啊,非说我胸脯不够大,这东西是天生的,我有什么办法。”
先前的又长长叹气,“参加祭典或许还能得到赐福,但像我们两个没有被选中的,估计一辈子都没指望了。”
两个人唉声叹气,像是错过什么绝世宝贝一样。
过了一会儿,最开始说话那人又说:“西院那个,你最近给她送饭,怎么样了?”
另一个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和以前一样,要死要活的,真不知道老爷留下她干嘛,不就是长得漂亮了点吗?论身材,还不如我呢!凭什么她能去侍奉神,我不行。”
那人就嘻嘻笑着说:“有个小浪蹄子在这儿说醋话呢!”
“好哇,你笑话我!”
两个女孩儿打闹起来,在房间里追来跑去。
京柳却没有再听后续,而是飞去西院,院外没人看守,但同样有被锁上的大门。
她飘进院中,还没走进屋内,就听到了激烈的链条碰撞声。
她飞进屋,就见一个同样没有衣物蔽体的年轻姑娘正在床上翻来滚去,试图将被上的金线抽出来,正用牙撕咬着被面。
她只有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链子的另一端锁在床尾。
京柳的到来带着一阵寒风,那姑娘忽然停下动作,警惕地抬头,眼珠转动,盯着门口的方向。
突然,她看到一张纸条飘下,上面写着:不要出声。
她先是呆了一下,随即飞快将纸条抓住,撰在手里,将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京柳显出身形,同样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那姑娘压低声音说:“你是谁,你来做什么的?”
京柳悄声说道:“我叫京柳,随主人路过此地,发现祭典异样,便打算探查一番。你叫什么?是被镇民抓起来的吗?”
那姑娘把被子披在身上,稍稍遮挡一下身体,表情痛恨道:“我是含雪门的弟子,叫薛棋,本打算归家一趟,也是路过镇上,想休息一夜,因为客栈满了,就找这人家借宿,本想呆一晚就走,他们非要我参加什么祭典,我不同意,晚上就在饭食里下了药。”
“我昏过去,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灵力也无法动用了。”
“关我的人还说什么,等祭典结束后就要把我献给神,不知道是山神还是河神,这小破地方哪儿来的山神土地啊!跟脑子抽风一样。”
京柳问:“你被关多久了?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薛棋回道:“这是第二天,没做什么,就是扒光了我的衣服,因为我在里面藏了很多暗器,醒过来的时候,很是杀了几个人,他们又给我放迷香,趁我昏睡的时候把衣服扒光了。”
“这两天也有人来送饭给我,还想给我洗脑,说什么嫁给神是我的福气,千百年修来的缘分,让我好好珍惜,别想着反抗,换做是她,高兴都来不及。”
“我呸!”
她语气激动,声音不自觉地加大了一些,京柳连忙又嘘了一声,道:“他们有没有说这个神是什么?”
薛棋烦躁道:“没说,我怎么问都不说,就说等我见了就知道。”
“那个送饭的小丫头,我怀疑她什么都不清楚,但这家管事的人,在我用枕头闷死一个小厮后,就再不敢过来了,真是可恨。”
京柳想了想说:“你先别急,这个锁我想想办法,但是你千万不能出声,这个镇大有古怪。”
以主子这种不喜欢吃亏的性格,分明怒气满满,却强行压下,其中一定有蹊跷。
京柳感觉不到危险,但从叶回生突兀转变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不对。
她语速飞快地把祭典的情形说了一遍,听得薛棋面色先是通红,随后煞白。
后者倒吸一口凉气,无比庆幸自己的体质不错,也学了内家功夫,不然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遭遇什么。
京柳选择先把她救下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一是不能让她去面对那个不知情况的神,二是她本身是个修士,也有自保能力,多少也是一个助力。
链子是普通的铁链,但京柳试了试,她弄不断。
正发愁时,脑海中灵光一闪,小声试探着道:“乘黄?”
墨色长剑显出身形,静静飘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