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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也不等周言回应,拉着被褥往头上一盖,翻身背对着周言,假装自己要睡了。
他嘴上说着要自己睡,实际上还是忍不住期待的支起了耳朵。
周言好半晌都没有半点动静,安阮正要失望的叹气,而后便听到了一阵布料摩擦的悉悉索索声。
油灯被人吹熄,房内又回到了黑暗之中。
安阮听到很轻的脚步声,随着越来越近,心跳也如擂鼓般逐渐激烈,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
不多时,身下的垫子被压着往下沉,他翻身便往身后之人怀里钻,谁知下一瞬却被扣着双臂推了开来。
他不解又委屈,只是这种情绪还没发酵起来,周言便开口解释道:“背对着抱,别压到肚子。”
安阮瞬间就安了心,忙不迭的点头,而后乖巧的翻身。
周言顺势抱住他,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细软柔顺的发丝:“好了,睡吧。”
低哑沉稳的嗓音像有魔力,辗转反侧了小半夜怎么都睡不着的安阮顿时便困了。他含糊的哼哼了两声,没多久便呼吸绵长的睡了过去。
他倒是睡得安心了,只是苦了禁欲几个月,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却什么也不能做的周言。
他借着月光瞪着安阮的睡颜,半晌忍不住惆怅的叹息一声。
罢了罢了,自己媳妇,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安阮久违的睡了一个好觉,等他醒来的时候太阳都不知爬得多高了。
身旁早就没了周言的身影,起床出房的时候,家里除了他以外也没有其他人,大约是已经出门去帮工去了。
厨房的铁锅里留着有吃食,尚且还有余温,倒也不需要他再重新热一道了。
吃过了早饭以后便没什么事做了,他干脆便去后来新修的鸡棚。
鸡鸭和猪都被喂过了,连带着鸡蛋也都收了起来,放满了大半背篓,看样子应该是朱莲花收的,只是出门出得急没有来得及收回粮仓里。
他试着抬了一下,有些重,但问题不大。
安阮还是有些高看了自己,短短一段路,背到粮仓里放好时却是整个后背都汗湿了。
身上黏糊糊的感觉很难受,没办法,他只得打了水去洗澡。
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要做,安阮自己在家附近走动了一圈,碰到了徐氏和安柳夫妇俩。
他生怕二人又提起后娘一家来,客套的与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回了家去。
这一来一回已经到了中午,朱莲花和周爹在别人家帮工,中午是回不来的,他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煎了一个鸡蛋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应付了过去。
安阮到了孕后期十分的嗜睡,这吃饱了以后便忍不住又困了,他也没有强撑,就在树下的躺椅上就睡下了。
等他一觉睡醒,却发现周言竟然回来了,正给跟着跑了一早上的驴子喂白菜。
“这么早就回来了?粮价如何?有米商愿意收吗?”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脸上止不住的担忧,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周言见安阮走了过来,顺手就将手里的白菜扔进棚子里,让驴子自己吃去。
他迎着安阮走去,扶着人坐到树荫下,而后才缓缓说起了进城之后的事情。
周言的运气好,刚进城没多久就遇到了之前常收他猎物的那家酒楼掌柜,两人一番寒暄之下才得知他进城是想找米行收粮。
掌柜的人脉广,加上他与周言的关系一直不错,二话不说就要帮他引荐了城里最大的米行掌柜。
米行掌柜也是个大气的,只问了他家中有多少粮,周言一说便大手一挥说全收了,还给了个不错的价格。
周言没念过什么书,但为人处事这一套却是十分精通。
买卖还没做成,他便做东请两位掌柜的吃了酒,未了还说等送粮过来时,还要给两位掌柜送几只老母鸡来,让他们带回去给家中老小补补身子。
在两位掌柜眼里这几只老母鸡不是什么珍稀玩意儿,但也算是礼轻情意重,两人自然不会推脱。
酒桌上一来二去的三人都喝高兴了,很快就称兄道弟了起来,在得知安阮养着不少的鸡鸭后,酒楼掌柜当即表示他收了。
酒楼最常吃的就是鸡鸭鱼,既然周言能稳定的提供,他也就不需要在大集上零零散散的收了。
安阮惊喜不已,没想到周言这一场酒喝下来,不仅将家里的粮食都卖了出去,连带着他养的那些鸡鸭也有了着落了。
这可是顶天的好事,只要这家酒楼不倒闭,之后养的鸡鸭都不愁卖了,朱莲花和周爹回家得知后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