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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摆在眼前,朱莲花就是想不信都不行。
愿赌服输,朱莲花不是个不认账的人。她深呼吸一口气,憋屈的屈膝要跪下给三伯娘道歉,这时安阮一把拉住了她,并且对三伯娘道:“鸡是我养的,就算要下跪道歉,也合该是我来跪才是。”
他说着就要跪下,但又被朱莲花拦住了。
朱莲花厉声喝道:“这是我跟她的赌约,哪轮到你来插手?滚一边去!”
她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骂了安阮,可安阮非但不觉得委屈,反而十分着急的喊了她一声:“娘,您不能跪!鸡是我弄丢的,哪有让您代我承担后果的道理?”
安阮可是知道三伯母和朱莲花一直不和,互相见了面少不得要冷嘲热讽好几句。这要是跪了,日后可就事事都要低三伯娘一头了。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愿意让对方履行承诺下跪道歉。
三伯娘没了耐心,冷嘲热讽的说:“既然你们娘俩都这么想给我下跪,我也不介意你们一起跪我。”
她话音刚落下,却突然听到有人说:“他们谁都不该给你下跪道歉!”
“就是你们家偷了阮哥儿的鸡。”
这话就像丢进了平静湖面的石头,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哗然。
这道嗓音朱莲花和安阮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定眼一看,可不正是去了镇上刚回来没多久的周言?
第45章四十五他不是拎不清的烂好人
周言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很意外。
安阮立马走到了他身旁,低声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日县城不赶大集,这人一少黑熊肯定更加不好卖了,按理来说能在天黑前回家都算快了,如今早上都还没过呢,周言就回来了,并且还知道了家中发生的事情,想必是已经回来了好一会儿了。
周言俯身在他耳旁低声轻语:“幸好有人直接将整头黑熊都买了,不然我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他说着抬手摸了摸安阮泅红的眼尾,颇为心疼:“让你受委屈了。”
“这公道,我一定帮你讨回来。”
安阮心中悸动,感动得鼻尖发酸,越发觉得自己能嫁给周言,定是天上的娘亲见他前半生太可怜,特意给他安排的好姻缘。
他握住了周言的手,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
周言这般不问缘由的给他撑腰,安阮自然是感动的,但他也害怕万一真不是三伯娘偷的鸡,信誓旦旦保证就是她的周言会讨不着好。
况且这样挨家挨户的搜,大伙儿明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不知道要说多少闲话,心里又要生了多少芥蒂。
为了他的十几只鸡,让周家在云水村里四处树敌,这多不值当啊。
安阮犹豫了片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要不这事就算了吧,只当是自己倒霉。”
他这话刚说出口,周言还没说什么呢,朱莲花倒是先恨铁不成钢的掐了他脸颊一下:“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只要没找到那个偷鸡贼,这事儿就不算完。”
周言也轻声安抚道:“别怕,我有数着呢,你等着看就好了。”
安阮眨巴着水润的杏眼,愣愣的点头。
三人在这边说着悄悄话,那头的三伯娘见着周言就眼神飘忽,似乎十分的心虚样子,但她还算镇定,很快就稳住了情绪。
她叉着腰,装着咄咄逼人的模样,高声道:“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家偷了你们家的鸡?”
别以为她不知道,周家三父子天不亮就出门去了县城,后头发生的事儿肯定都是不知道的,这上来就笃定是她们家偷了安阮的鸡,肯定是为了给安阮撑腰胡编乱造的。
三伯娘越想就越觉得就是这样的,原本她还有些心虚,现在反而理不直气也壮了起来。
安阮那些鸡娃子是她们们家偷的又怎么样?昨个夜里天那么黑又下了雪,外头哪有人在?就算有人见着了,也看不清样貌,况且那些鸡娃子早就被转走了,如今恐怕都已经卖了换成了银钱。
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她倒要看谁还能定了她的罪!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扯着嗓子就开始哭嚎:“这一家子都欺负我一个老婆子,非说我偷了她们家的鸡,大家快来给我评评理啊!”
她惯常爱用撒泼耍赖那一招,这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她的秉性?
村民们就默默的看着,也没个吭声的,就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村长有些为难,上前就要搀扶着她起来,同时好言相劝道:“你别激动先起来再说,我不是在这儿呢嘛,你要是真是被冤枉的,村长我肯定不会让你蒙冤的。”
“莲花家的鸡丢了是事实,大家伙儿可都同意了挨家挨户的找找看,你要真是清白的,就配合着走个过场就是了。”
里正也跟着道:“就是嘛,让大伙儿看一圈,没见着鸡娃子就洗脱嫌疑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