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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完了狠话,这才肯跟着回家,回程路上还是愤愤不平,一边走一边骂,周言和安阮哄了她一路。
被偷的十几只鸡一只不落的放回了鸡圈,大约是被吓得不轻,回了鸡栏后就挨挨挤挤的窝在鸡棚的角落里不动了。
安阮瞧着心疼坏了,去拌了些稻糠,混着老南瓜一起喂了一顿。
这次被偷了鸡之后,周言拿着木板将鸡圈重新加固钉牢了一遍,安阮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加固完了鸡圈,偷鸡一事暂时放到了一边。一家人关上了院门进了堂屋,又把堂屋的门也锁了起来,这才说起了卖黑熊的事情来。
“黑熊整头让县城里的大户人家收走了,按着市价多给了两成。”
周爹将装着一百二十两银子的钱袋拿了出来,直接交到了朱莲花手里。
朱莲花还没打开来看,光看那鼓鼓囊囊的钱袋,她就知道肯定不少。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双眼瞪圆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
周旭虽然是跟着一起去的,但他并不知道卖了多少,正在朱莲花身侧探头探脑的想要瞧瞧到底有多少银子,结果差点被激动不已的朱莲花肘击了鼻梁。
他反应还算快,后仰着身体,好歹保住了鼻梁。
经此一役,他不敢再轻易靠近,但还是忍不住好奇,讪讪的问:“所以到底有多少?”
安阮也很好奇,但他没吭声,而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周言。
“一共是一百二十两。”
周言受不住那像幼兽一样依赖信任的目光,当即就说了出来。
安阮整个人都呆住了,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周言如此笃定,他才知道是真的。
周旭更是身形一歪,差点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去。
他当场呆愣住,差点惊呼出声,但幸好他反应还算快,知道这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少不得会见不得他们家好,打秋风都是小事,若是暗地里使绊子才是防不胜防呢。
周旭死死的捂住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喘。
一百二十两不是一个小数目,朱莲花冷静了下来,端着当家主母的威严,义正言辞告诫众人:“这笔银子万万不能声张出去,除了我们自家人知道,谁都不能说。”
“省得了吗?”
她第一次语气如此威严,但几人都是到事情的重要性,均是郑重的点头应了是。
这笔钱由朱莲花收了起来,谁也不知道她放到了哪儿,连周爹都不清楚。
那日之后,周家和三伯母家算是彻底闹决裂了,这事儿也成了云水村好长一段时间茶余饭后的谈资。
三伯娘成日闭门谢客,地也不下了,种着的油菜因为没人管理,让积雪糟蹋得折了杆。
朱莲花闲着没事就跑到她家门口吐两口唾沫,也不管她有没有在家里头听着,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一通,骂得顺了气才肯走。
还有一事值得一提,周明和周吉双双入了大牢,这事儿没两天就传到了回了娘家的林文清和阿月,两人再也受不了了,寻死觅活的要和离。
两人娘家是一个村子的,还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两家人也是硬气,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正好趁着还没生孩子,便一同闹上了门要求和离。
按着他们的要求,周明和周吉犯了事,平日里花天酒地的不着家,过错全在他俩身上,嫁妆是全都要带走的,聘礼和彩礼钱一分钱都不退。
三伯娘怎么可能会答应?三家人大闹了一通,昔日的亲家成了仇家,骂红了眼就上手去打,互相扯着头发衣服,将对方家里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好几遍。
这场闹剧闹得云水村里的人都赶来看了热闹,离她家最近的周家自然最先来的。
朱莲花可恨死了三伯娘,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的拱着火。
周言牵着好奇张望的安阮走远了些,免得到时候被殃及池鱼打到了他。
为了看别人家的笑话伤到了自己,那可就不值当了。
三伯娘家两个儿子都坐了牢,家中只有两个老的,他们二人势单力薄,哪里打得过人多势众的林文清和阿月娘家?
眼看着再打下去要闹出人命,还是有人去请了村长来。
两个老的被打得鼻青脸肿,当然林文清和阿月两人和他们娘家人也挂了彩。
“都闹什么呢!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商量!”
村长一来就带着人将三家人拉了开来,三伯娘抱着他大腿就是哭,指着自己身上的伤一个劲的要他主持公道,两家娘家人纷纷捏紧了拳头,眼看着又要将她扯起来扭打,最后是赶着过来的里正阻止了事态发展。
等三家人情绪都稳定了些,村长和里正遣散了围观的村民,将三家人都带去了村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