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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效果甚微,即便他这几日不曾停歇,可一套剑法仍旧练的磕磕绊绊,软绵无力。
裴云逸看着紧闭的院门,突然脑海中闪过邵寒的模样,这个认知让他不由皱眉,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起邵寒。
夜幕降临,裴云逸不想继续坐以待毙,他之前花了大价钱买了块可以暂时隐藏身形的符牌,裴云逸想趁着如今邵寒不在,去藏书楼看看。
藏书楼分三层,外门弟子只能借阅一层楼的内功心法,内门弟子可借阅一二层楼的典籍书册,而三层只有宗主和少宗主可入。
裴云逸之前抽空去翻阅过一层的内功心法,可惜并没有找到废灵根可以使用的心法,之前他身为外门弟子,没有资格去二层。
如今邵寒不在,裴云逸想借机去看看有没有自己能用的心法,当然,他亦好奇第三层到底藏着怎样的秘籍典册。
不过好奇归好奇,裴云逸暂时还没有胆量去三层偷窥,他只想去二层仔细查查,若实在找不到,便只能另寻他法。
深夜藏书楼并不关门,仍旧有零星弟子在里面研读找书,裴云逸进门时还刻意试了试,察觉到符牌起了作用,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身影,这才安心上了二层楼。
藏书楼虽只有三层,却面积广阔,藏书丰富,不只有修仙的内功心法,还有很多启迪思想,开拓眼界的书籍,兵法,游记,甚至还有民间有名的通俗话本。
不过大概是怕被人笑话,那些“闲书”基本上无人问津,放在最偏僻的角落,瞧着和新买的没什么两样。
裴云逸也不感兴趣,但不妨碍他来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
随着夜深,楼中的弟子渐渐离开,裴云逸已查了大半,可惜仍旧没有丝毫关于废灵根的书籍。
邵寒也不知何时回来,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裴云逸只能继续查找。
他术法不好,不能一直施法照亮,好在今夜月色明亮,偶尔可以借用一下。
一开始的书籍名还算正经,越到后面偏僻处,看着那些书名,裴云逸都忍不住皱眉。
《我与师兄二三事》《九幽与师尊不得不说的秘密》《旷世虐恋之青云传奇》……
都是些什么鬼
浪费了一晚时间还一无所获的裴云逸不由有些沮丧,体力也消耗不少,他刚想坐在窗边休息片刻,不曾想衣角却不慎扫落了一本底层的书。
好在声响不大,裴云逸捡起地上的书随意找了个空位插了进去,没想到随着书本放入书架,身后却忽然出现响动。
裴云逸吓了一跳,转身却看到墙上出现了一个暗道,里面幽暗深邃,有一股风忽然从暗道中迎面吹来。
直觉告诉裴云逸他最好此刻就离开,可裴云逸却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好半晌他低头扫了眼腰间的符牌。
卖符牌的说这东西能在元婴修士眼皮子地下撑半个时辰,虽然裴云逸觉得对方大概率在吹牛,可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裴云逸想赌一次,他眼神坚定,握着符牌便朝着密道走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怕被人察觉,裴云逸也不敢动用术法,只摸着墙壁前行,走了大概半刻,他隐隐听到不远处有说话的声音。
裴云逸小心翼翼的靠近,将耳朵贴在墙上,清晰的话语传进耳中,只这一句便让他僵在原地,“邵寒突破金丹期之日便是取灵根最佳之时。”
虽然隔着一面墙,可裴云逸认得这个声音,这是缥缈宗宗主邵阳的声音,取灵根为何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裴云逸震惊之时,耳边传来另一个声音,那人似在劝阻,“你……那孩子到底是你亲子,自小又刻苦努力,乖巧听话,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就在裴云逸纠结该不该将此事告知邵寒之时,下一刻邵阳的话让他犹如雷击。
“在我眼中只有云逸才是我与槿娘的孩子,他才是缥缈宗的少宗主,若不是那孩子生来是废灵根,我怎舍得将他丢在那贫苦的农户家里吃苦。”
这句话无异于惊雷,裴云逸被这真相震得差点站不稳,他竟是邵阳之子怎么可能怎么会他与……邵寒竟是亲兄弟
另一个人仍旧想劝,“你如此做,怎么确定裴云逸就一定会同意”
裴云逸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是缥缈宗的真一长老,他是宗主的师兄,不是在闭关吗?
裴云逸此刻非常混乱,他没想到竟会误打误撞听到这些秘辛,一时间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邵阳冷漠又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会的,邵寒和他势如水火,将他当低贱奴仆,只要有脾性的人都不会忍下如此屈辱。”
真一长老似乎痛心疾首,声音里难掩疲惫,“你将人带到阿寒面前,又引得他妒恨云逸,阿寒到底也是你的血脉,让两个孩子相互扶持不好吗为何……为何一定要如此呢?”
邵阳的声音森寒,与往日的温情模样判若两人,“若不是邵寒有极品天灵根,我怎会让他占着少宗主之位十八年,拼尽全宗门之力培养他他本就是为了给云逸提供灵根而生的。”
这句话不断在裴云逸脑中回想,一时间他不知道可笑多一些,还是怨怼多一些。
裴云逸努力平复心情,继续听下去。
真一长老似乎还想再劝,然而邵阳一意孤行,“好了,我此生只认槿娘一个妻子,也只认云逸一个孩子,你不用劝了,我心意已决,定要在九幽仙尊收徒之前将灵根换到云逸身上。”
此刻的主人公裴云逸听到这些并不觉得有多么开心,相反,他脑海中只余震惊,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瞬间从被害者变成了加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