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3页)
榻前的人僵了一瞬,倏而握紧了他的手,低头将脸贴近他,一双黑漆的眼珠宛如深潭,沉沉凝视了他片刻,忽然面无表情低下头,咬住他的唇瓣,按着他发狠地亲过来。
谢元提惊诧地睁大了眼,眼底昏蒙的迷茫顿消,回过神来,蹙眉挣扎着骂了一声:“盛迟忌……你是不是有病!”
谁又惹他了?几日不见,这么发疯似的啃他。
然而两人力量悬殊,谢元提实在躲闪不开,硬生生被按在榻上里里外外亲了个够,盛迟忌这才满意了些似的,松开他的唇,低声怨道:“一见面就骂我。”
秋雨凄寒,谢元提身上盖着薄被,还是睡得满身寒气,盛迟忌强硬地挤上榻,侧身抱着谢元提,驱散了那一阵阵的寒意,望着谢元提的眸色里,带着几分试探:“元元,你方才在问谁?”
谢元提原来想过这个问题吗?
前世到最后,谢元提究竟是怎么看待他的?
谢元提却没回应他的试探,不悦地推了下他:“很挤,下去。”
这个罗汉榻一个人睡还差不多,挤两个大男人就有些为难它了,盛迟忌一上来,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响声。
盛迟忌才不肯下去,抱着谢元提迷恋地蹭了蹭,嗅着他身上好闻的芬芳,略微解了点这几日的瘾。
罗汉榻被折腾得响个不停,摇摇欲坠的,下一瞬就要塌掉似的。
谢元提不想让这张罗汉榻塌掉,否则等海楼叫人来搬走它的时候,他很难解释这张榻为什么会无端端塌掉。
只能停止挣扎。
外头的潇潇的雨声伴着隐约的雷鸣,扎着骨子的寒气一缕缕飘进来,盛迟忌整个人跟个暖烘烘的炉子似的,贴着确实很舒服。
谢元提缓缓从方才的梦境里缓过劲来,但一抬眼见着盛迟忌,又不免满腔复杂滋味。
他的瞳色很浅,不作声时显得很冷漠,盛迟忌敏感地嗅到一缕不对的气息,抓着他的手愈紧了点,低声问:“做噩梦了?”
谢元提没有回答,静静看了他片刻,道:“魏老师要回京了。”
盛迟忌忽然明白了谢元提的噩梦是什么。
他的嘴唇动了下,又低低抿住,更加用力地拥紧了谢元提,却感到了一层无形的隔阂。
分明谢元提如他千万次做的梦般,在他怀里,可他还是像抓不住谢元提般,感到几分慌乱。
关于魏学庸,他很难解释。
魏学庸会冤死狱中,与他也的确有关系。
谢元提为什么忽然对他说起魏学庸?
他究竟……有没有发现他恢复记忆了?
盛迟忌忽然有些慌,抓紧了谢元提的袖子,鼓起勇气,想要艰难地组织语言坦白:“元元,我有事想……”
话未说完,谢元提眼皮也没抬一下,果断抓过他的手,捂住他的嘴。
不用自己的手,怕盛迟忌狗瘾犯了会舔。
把盛迟忌消声了,谢元提才开口道:“帮我找个机会,安排一下。”
盛迟忌疑惑地“唔唔”了声。
“我要见盛烨明。”
作者有话要说:
元元对付大狗经验老道[墨镜]
所以到底有没有看出来捏元元[竖耳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