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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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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灼言一贯爱小嘴叭叭,五皇子脸都黑了,气得不轻,听看热闹的二皇子笑出声,更是火大。

谢元提也被波及着瞪了一下,当然被瞪得最多的还是盛迟忌。

都怪这野种!

前日敢打他的人,昨日害他丢脸,今日还把父皇惹来了!

建德帝本来想把盛迟忌抓来,和五皇子各打五十大板,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但被冯灼言一搅合,只得把怪罪的话咽回去。

当着满京王孙贵族子孙的面,拉不下这脸。

年过不惑正值壮年的陛下,这一瞬间忽然涌出了几分苍老感。

娇惯坏了,干什么都不行,惹事头一名。

连办个坏事都办不明白!也不知道避着点嫌,整个学堂的人都看到了。

建德帝沉下脸:“简直胡闹!朕看你还是不知何谓尊师重道,回去跪到祖宗面前,抄十遍祖训好好思过!”

五皇子又气又急:“父皇!”

“其余几个,”建德帝打断他的施法,“主子做事不知劝阻,还助纣为虐,通通滚回去面壁思过半月。”

听建德帝没责罚盛迟忌,五皇子更为窝火,张了张嘴还想开口,建德帝身边跟着的老太监得到示意,手疾眼快,上前捂住他的嘴,捞着他先走一步,免得这无法无天的祖宗再干出什么事来。

五皇子拗不过老太监,异常屈辱地被捉出去,沉沉地剜了眼盛迟忌。

因着先生受了伤,又闹了一场,上午的课取消,改成了骑射课。

大宁每代的皇帝各有志趣,建德帝这几代尚武,对各皇亲贵族子弟要求也就高了些,冬日风寒,凛冽刺骨,大伙儿都不是很想上骑射课,垂头丧气地去换衣裳。

谢元提到骑射场时,人没来齐,到的个个哀声怨道,二皇子骑在马上,笑道:“都别抱怨了,下了课请你们去素云斋吃酒热热身子。”

二皇子平易近人又豪爽大方,众人又欢呼起来,边偷看谢元提:“谢大公子去吗?”

谢大公子并不想去。

冯灼言及时凑过来,假装找谢元提有事,拉着他走远了些,帮谢元提自然化解过去:“怎么样,我配合不错吧?奖励你看我的新作!”

“……”谢元提装没听到,扫了场上一圈,“七殿下呢?”

冯灼言纳闷并控诉:“没见着,你还挺关心他?你都不关心关心我,更不关心我的话本子!”

谢元提熟练地再次装聋作哑。

谁想看八旬老汉重生妙龄少女,和自己曾孙谈情说爱的话本子啊?

这种东西到底怎么在京中时兴起来的?

谢元提有时真的想报官把冯灼言抓起来。

已经要到上课的时间了,人七七八八来齐了,还是没见盛迟忌,谢元提脑子里忽然闪过件往事。

五皇子对自己天家的出身十分自傲,连二皇子都看不上,更别说突然冒出来的盛迟忌,简直有辱他高贵的血脉。

他脑子简单蠢毒,总被其他几个皇子当枪使,随便说几句,就气势汹汹去找盛迟忌的麻烦,但盛迟忌满身锐气,不是盛烨明,哪会乖乖挨打。

盛迟忌越是反抗,五皇子就越是找他麻烦。

前世似乎就是在这几日,一场骑射课上,盛迟忌又得罪了五皇子,被五皇子翻脸当众给了一鞭子,惹来了建德帝。

当众打人的五皇子被罚抄跪祠堂,盛迟忌则被罚到殿外跪了一个时辰。

寒冬腊月,天还下雪,跪片刻膝盖都得冻伤,更别说跪那么久,那一鞭子还抽在盛迟忌的脖子上,红肿凸起,在苍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换个虚弱点的人,恐怕都熬不过去。

谢元提是隔几日进宫,才知道此事的,他那个冬日身子总是不好,风寒缠绵,时不时就空课休息,下了学后,暗暗去给盛迟忌送药。

盛迟忌不受建德帝的重视,住得也远,过去会路过个僻静的池塘。

天色微暗,他听到一阵怪异的响动,探过视线,就见到盛迟忌面无表情按着往日跟在身边的小内侍脑袋,一下一下,砸到冰面上,尖叫求饶声已经衰弱下去,小内侍磕得头破血流,冰面龟裂,被那小内侍的脑袋生生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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