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3页)
就在他伤春悲秋时,司机停下了车对着后面说道:“小伙子,醒醒,到了。”
“好的,谢谢。”
司机看着一人一鸟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吐槽。
这一带怪偏僻的,小伙子原来是从疗养院里跑出来的吗?
怪不得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人和鸟都不对劲。
今晚回去怕是要做噩梦了。
祁阳和桑乐并不知道他们俩的行为给一个司机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他们只知道,
今天这鸟,是不会走了。
今天这人,他是不会放走的。
好在夜晚的疗养院比较安静,这里又偏僻,头顶鹦鹉的祁阳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什么人。
即使遇到了一两个,别人也只是悄摸看一眼就走开了。
心里都在想,在头上养鸟,这人真奇怪。
祁阳的房间是单人间,桑乐几乎把身上的钱全都付了才给青年搞来这么间房间。
所以今天他不光是生气对方不要他这只霸气烧鸟,更多的是,祁阳明明知道他自己现在受不了,偏偏还要强迫自己去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去赛车场看赛车,这无疑是在自己本就无法愈合的伤口上撒盐,还要再把它撕裂一些。
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才是桑乐生气的原因。
而且,祁阳当他这个好兄弟是死的吗?有什么事情不能找他一起做?
非得自己去承担。
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要强。
窝在祁阳头上的桑乐撇撇嘴,用头蹭了蹭对方表示安慰和理解。
回到房间的祁阳能感受到那股‘神秘力量’抓着头皮的力道越来越轻,鹦鹉的态度似乎有所缓和。
看来现在应该能把它取下来了。
祁阳抬起手轻轻包住了头顶上的鹦鹉,而后将其抱了下来。
消气的桑乐任由对方把他抱下来,倒也没再挣扎。
只是被抱下来的鹦鹉鸟爪里,抓着满满两爪子红色的毛发。
祁阳的面色更苦了,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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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手想要去把鸟儿手里的毛发取下,桑乐却像嫌弃似的开始猛甩脚上的毛。
系统代替祁阳问出来他想问的问题:“既然宿主那么嫌弃,为什么一开始还要抓着呢?”
桑乐甩爪子的动作一顿,他歪过头说道:“我没有嫌弃啊。”
“这是在?”系统睁着大小眼看向宿主。
“这啊,纯粹是因为毛和我脚上的伤口粘起来了,再不弄掉,到时候完全粘起来我得疼死。”
“原来如此。”
系统是弄清楚了,祁阳没有啊,他就那么看着面前的鹦鹉疯狂甩爪,像得了帕金森的老人一直抖抖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