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1页)
“她经常欺负你?”季冬青问道。
“也不算欺负吧,就是有时候经常说话怪怪的,感觉像是在针对我,听着让人怪生气。”江黎还是好面子,不愿在宋且安面前示弱,不然等回了天界,宋且安指不定要在自己的小伙伴面前说自己的糗事。
“她针对你为何不与我说?”宋且安面色不虞,仔细听他的语气中还有些焦急。
“与你说?跟你说又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不会管。”江黎嘟囔着,显然在吴镯光的事情上不怎么信任宋且安了。
“我……”宋且安想了想自己做的事,终究没能说出什么来。
“是我错了,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同我讲,你不和我说,又不出涉及原则的话,我都会以为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宋且安也算有进步,不再单纯和江黎小学鸡斗嘴,也算学会了低头。
江黎有些傲娇地哼了一声,但季冬青能看出来,她心情其实好了很多。
三人到了屋内,宋且安拿出了隔音罩后,便说起了了解到的情况。
“我刚才和你们辞别后,在路上遇到了吴镯光和吴勇,我问了他们一嘴关于保童塔的事情,那二人立马就变了脸色,吴勇像是有些避讳,而吴镯光像是在害怕。”
“我一番追问,吴勇才跟我说起了保童塔,他说这座塔已经存在很久了,自打他来这里起就会有乡里的人去那里为孩子祈福,但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的地方,据说只有本人才能够看到,吴勇来了这么些年都未曾见过。”
听了宋且安的话,季冬青微怔了片刻,问道,“吴勇是外来人?”
“对,他们家在外地做生意,有一些小钱,这才来到了善女乡,这里虽然是没有女婴的,但她妹妹吴镯光是从外带来的便没有犯这里的忌讳。”
“忌讳?”季冬青有些不解。
“对,听闻这里素来没有女婴,是因为触怒了上神,所以从此哪家有女婴便成了乡里所不容的事情。”宋且安解释道。
不容?这话倒是说的让季冬青有几分郁闷,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虽旁人不多说,但季冬青却知晓女子的不易。
从原身无法继承家业,必须要找外婿,让堂哥一家格外嚣张。到郑依棠明面上是无法参加大考被迫嫁人,实则是郑家父母恃价而沽,要让郑依棠为弟弟换个好价钱。再到只因王悦是女孩,便年纪小小要经历悲惨的一生。
且连平等对待女子都做不到,那这不容女婴想来也另有隐情。
“确实是不容,今天季姐姐在补房子的时候,我与婆婆交谈,发现她不敢和别人求助,就是因为那是两个孙女,乡里是不允许把女婴养大的,据说是因为无女婴是他们该接受的神罚,婆婆养女婴是进一步挑战神的权威。”
江黎也说起了自己听到的事。
“而且,因为婆婆养孙女,她的儿子已经不认她了,甚至还带着媳妇去了城里。婆婆也没什么谋生的路,只能学着人家种种灵植,可这次又被灵植暴走影响,没了相应的收入,还损失了家里不少东西。今天要不是季姐姐给她们补房子,估计她们就只能住破房子了。”
江黎话里话外满是对老妇一家的心疼,让季冬青觉得有些不对劲。
季冬青出言试探道,“江黎你觉得老妇和她两个孙女如何?”
“季姐姐,我原本以为你是体恤婆婆的,如今怎么也叫她老妇。我觉得她们三个生活的很不容易,到了时间我一定要去照顾她们。”江黎说得义正言辞,完全忘了三人一开始是要去套话的。
江黎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她又开始说起了老妇一家有多么不容易。
季冬青面色如常,却偷偷给宋且安传了音,“江黎不对劲,那老妇一家浑身上下都不对,我补房子的时候晃悠了一圈,发现那屋子的结构和关注我们的屋子完全一致,除了少了一尊石像,而且那个平平一直对我说‘不要走进屋子’。等我补好了屋子,那老妇一眼也没看我,还是一直和江黎说话。”
宋且安一听也深觉不对,“江黎是不是被下咒了?”
季冬青拿不准,但江黎肯定是受到了影响,“我不知老妇会做什么,我们得盯住江黎,因为我刚刚暗念解咒术发现没有用,但似乎不涉及老妇的时候,江黎的思维是正常的。”
“好,那就和我们最初认为没有女婴是合理的一样了,对特定的事情有特定的认知。不过你说老妇那屋子该如何?贸然出手想必会打草惊蛇,之前那屋子一旦关上门就不能用灵术了,想来也不是能轻易破坏的。”宋且安时不时看江黎一眼,示意自己在听,实际上却在和季冬青传音商量对策。
“我开门的时候发现那门会沿着我用灵力的手攀附,就和靡荒木一样,它不会主动攻击,但会阻止你逃离。”季冬青把自己所见所闻全说了出来。
“那老妇目前看来也没有要攻击人的迹象,不若我们先一同去把保童塔的事情查出。”宋且安提议道。
季冬青却不赞同,“张碧婷都能通过村民们的眼睛看到我的行为,老妇未尝不会通过江黎的眼来看。”
“那不然就直接申请县里的支持?”宋且安刚提出这个想法,就意识到他们现在证据不足,县里是不会轻易派人协助的。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季冬青有些破釜沉舟道。
“你是说就去那老妇家?”宋且安问。
“对,我同江黎一起去,你每一炷香就用木牌和我联络一次,若我没有回应,便是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