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页)
而覃阮,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说:“我不会骑马。”
“上来。”顾砚庭,“带你骑一圈。”
“这也算吗?”覃阮很认真很仔细的问清楚,“你带我一圈,玩偶也给我?”
顾砚庭:“嗯,给。”
覃阮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朝前走,站在马的旁边,仰头望顾砚庭:“我怎么上去?”
话音才落,顾砚庭利索从马上下来,站在覃阮旁边:“双手抓马鞍,左脚踩马蹬,试试。”
试试就试试。覃阮忌惮地看看这批很漂亮的黑马,又滑动喉头,然后就听见旁边顾砚庭说:“不会踢你,上马。”
“哦……”
覃阮按顾砚庭说的方式,左脚踩马蹬,使力翻身上马,过程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马很温顺,覃阮自己力气没给够,还是顾砚庭抚着他的腰送了点力气给他才成功上去。
覃阮才坐稳,随之顾砚庭就上来,坐在他的身后。两人间瞬间零距离,互相的温度和气息都能清晰感受到,覃阮顿时一动不敢动。
“放松。”
后上方传来淡淡的声音,接着一双白手套递过来。覃阮戴上手套,在他耳边上方的声音又说:“手抓住马鞍。”
“哦,好。”覃阮抓紧指定位置,顾砚庭环过他腰的手抓住缰绳,随着轻微的颠簸摇晃,黑马以缓慢的速度往骑射场踏去。覃阮本以为会特别快,紧张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谁知是这么温和的速度。
这样好啊。
覃阮胆子大起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前面。
然而他才放松一刻,顾砚庭便勒紧缰绳,鞋后跟轻踢马肚。
风驰骋而来,颠簸感愈烈,覃阮呼吸骤然绷紧。黑马越跑越快,他怕得眼睛都闭上,嘴里直嚷嚷:“等等等等——”
顾砚庭不听,他为此感到兴奋。覃阮的呼唤、贴近的身躯,还有那份强烈的依赖,都令他的神经末梢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这比任何极限运动都更直接、更令他血脉偾张。
纯血黑马仿佛通晓主人心意,亢奋地扬蹄疾驰。覃阮慌乱呼喊的“等等”,很快被风卷走、消散在身后。
顾霄与秦一祝赶到骑射场时,只见到人马远去。覃阮带着哭腔的呼救声遥遥传来,可马和主人一样使坏,将那些声音置若罔闻。
秦一祝单手捂脸:“完了。”
最后那点撮合的可能性都被顾砚庭那混蛋给掐灭了。
覃阮不敢睁眼,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浑身发怵地往后缩,生怕颠簸下去。
他不喜欢骑马,骑马一点都不好玩。
小熊猫哪经得起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覃阮“熊生”最剧烈的运动,不过是在本体状态下打滚,那次从床上滚落着实摔得不轻,爸妈哄他哄好久才哄回来。
成为人类后,起初那段时光他坐车都不敢靠近窗边,又怎么能受得了毫无安全防护地骑马?
覃阮只能向身后的人求助,可顾砚庭却像聋了,对他的呼救充耳不闻。
骑射场地太广,这一圈似乎跑了半个世纪都没结束,驰骋而来的尘土避免不了扬在身上,后来覃阮只得闭上被风沙吹得干苦苦的嘴。
骑马并不舒适,只是片刻覃阮的腰便开始酸疼,不断失衡的感觉让本就容易晕车的他渐渐头晕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