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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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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连生换了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不再与隋牧要贴不贴,而是将自己整个上身的重量压在隋牧的身体上,下巴也放在隋牧的肩膀上。

窗外的雨愈下愈大,质连生微微侧着头看了一会。

隋牧却突然问:“你要为周本进守身吗?”

质连生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了起来,因为质连生的身体贴着隋牧的身体,隋牧能够感受到质连生因为发笑而颤动的呼吸。

质连生只笑了一会就不再笑了:“没有守身的打算。”

质连生不再趴伏在隋牧的身上,在他站直身体后,隋牧虚拢着质连生腰的手也放了开来。质连生离得与隋牧远了一些,质连生注视着隋牧的眼睛,隋牧的眼里似乎有对情的渴望,也或许是别的东西,质连生无法确定。

质连生说:“如果你想和我上床,你大可以直白的告诉我,不必提周本进。”

隋牧轻声笑了下,离开了质连生的身边,在投影仪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对质连生说:“这只是践行你对我的建议,和你结婚登记那天,你告诉我要对死去的人尊重。”

质连生皱了皱眉,他不太想与隋牧计较反复提出周本进,却又无法做到心平气和,毕竟周本进占据了质连生的生命里十多年的时间。

周本进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周家在二十年前用药物试验害死他的母亲,这与周本进的关系可大可小,在二十年前,周本进也是一个孩子。

周本进在周家这个大染缸里未能成为独树一帜的清明人,他继承了家族的黑色产业链,成为了周家药企的掌权人以及禁药的推动者。质连生冷眼看着周本进在罪恶里越走越深,与母亲的死亡关联越来越大。

质连生有时候会很矛盾,质连生能够感受到周本进是真的爱他,而质连生也是真正的恨他。周本进在因为恶行付出代价时,质连生感觉有什么东西空了一块。

质连生时时会想起周本进常常说的一句话,“质连生,你和我,永远不能分离”。

这句话在今天仍然适用,连与法定伴侣调情,法定伴侣都要问是他否要为周本进守身,很讽刺的事情,质连生是彻头彻尾的背叛者,却也是周本进的公认的身边人。

质连生脑袋有些抽痛,周本进是质连生不愿提及也摆脱不掉的人,他对隋牧说:“你要是真想尊重死去的人,你就不该结婚,抱着你爱人的照片过一辈子是对他最大的缅怀尊重。”

质连生见隋牧脸色难看起来,他不愿与隋牧起冲突,却还是气恼,在走出房间的时候将门摔的发出震耳的声响。

质连生与隋牧相处不太愉快,少数的几次交流总是以谈崩收场,好在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各自需要都在忙自己的事。

质连生在婚礼前的时间尤为的忙,常常一连多天不回与隋牧共同的住处。质连生奔波于各个区的贫民窟或者受自然灾受害地区,拿着大把的钱和物资捐赠。

质连生倒不是纯纯的钱多散发好心,每每出现捐赠地方必定会被录下视频或者拍下照片发布网络,很多模糊不清,发布者自称是灾区或者贫民区人民。

隋牧在浏览新闻的时候,会看到几篇公益慈善的新闻中有关于质连生的小篇幅报道,偶尔附上一张质连生亲自进行捐赠时的照片。

照片里的质连生穿着质朴,眼神怜悯,表情温和却显露出一股悲伤,加之质连生身上的病气以及苍白,很容易让人莫名觉得质连生在与悲惨受捐赠者共情。

见过质连生冷漠眼神的隋牧走神片刻,他知道这是质连生的一种洗白手段,但又忍不住会想,质连生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是否会有几分真情在。

虽然两人见不到面,但婚礼准备仍在稳步进行。婚礼最终确认在冬初举行,质连生在看到隋牧发送过来的日期安排后,将婚礼当天的事项后移。

质连生是在婚礼当日的凌晨回到第一区,家中客厅的灯亮着,质连生在玄关处放下行李箱,一步也不愿意多走,就近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

质连生连轴转多日,疲惫不堪,连带着在第一区修养多日脚踝又有点隐隐作痛。质连生脑子里空荡荡的只想休息,闭着眼睛耳朵嗡鸣。

质连生连隋牧什么时候从主卧中走出坐在他的对面都不知道。在嗡鸣声中,质连生听到隋牧的声音,隋牧喊他的名字说:“质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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