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
但肖清根本没有办法找到质巡,因为质巡给肖清的名字都是错误的,只有家在第一区这个模糊的信息是正确的。
在beta平权法案尚未立法的那些年里,beta人种地位低下,无法自由出入联盟中很多场所,信息相对闭塞。
是beta的肖清在那种情况下毫无办法探寻到质巡的消息,在下城区里把时间一天又一天的耗尽,直至绝望死亡。
肖清死亡后不久,流浪的质爱清与质连生被爱心组织发现并送到福利院,不久后,质连生被质巡找到并办理收养手续。
在见到质巡的那天中午,质连生求着质巡带着质爱清一起走,质巡以质爱清是beta为由拒绝。
质巡拒绝的时候,质爱清就站在质连生的身边,眼睛里含着泪抬头看着质巡,质爱清和质巡一起生活了四年,比起只和质巡生活一年的质连生,质爱清对质巡的感情要多得多。
质连生看着难过的姐姐,质连生不断央求质巡带着质爱清一起走,质巡不为所动,冷漠的瞧着质连生。
质爱清眼里含泪,她沉默多时后,对抓着她衣角的质连生说:“弟弟,算了。”
手续办理的很快,质连生还未吃中午饭,就离开了质爱清,从第一区的下城区进入了上城区。
六岁的质连生对上城区的耸入云端的高楼感到吃惊和新奇,扭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车窗外,片刻的忘记对质巡的怨怼。
在进入质家别墅后,质连生生出了一种局促的感觉,质家别墅气派,比起他在“下城区”的拥挤的四十平米的破旧楼房,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质连生在走进质家别墅的那一刻,瞬间滋生了贪婪的心,他想将质家的东西归为己有,分享给不被接纳的质爱清。
质连生将自己伪装起来,他听话懂事,做事认真谦卑,对人一向好脾气,很会讨长辈喜欢。
后来,质连生获得了一定的钱财,他回到下城区的福利院,却被告知质爱清早已按照规定转到了第五区的某个福利院。
因为当时联盟对beta的轻视,福利院对beta孩子也同样轻视,没有做好去向记录,质爱清最终到哪一个福利院,他们也不知道。
质爱清消失在联盟茫茫人海之中,质连生找寻过质爱清很多次,都没能找到。
二十六岁的质连生坐在上阳区的街道上,看着闪烁的霓虹灯光,很遗憾的想,他现在没有将质家拿在自己的手里,也没有找到质爱清,想要的还没做到,身体却落下了病。
等到脚踝的疼痛轻缓了一些后,质连生站起身,左右环顾了一会,决定去到很久没有踏足过的位于上阳区的房子里居住。
是一个一百多平米的房子,由于很久没人来过,地板上落了一层灰尘,质连生开启扫地机器人,机器人发出声响,开始运作。
质连生走到落地窗前,他很喜欢这个落地窗,站在落地窗前,就能看到beta人种举起平权旗帜,无数次游街的那条街道。
在上年夏天,beta平权经过漫长的三十五年终于成功,质连生在beta平权法案宣布立法的那一天,质连生拖着病体从第九区来到了这里,在这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见了代表平权的彩色旗帜在这贫瘠地区飞扬。
带有“人种平等”的横幅依然在悬挂,质连生拉开窗帘就能看到,那是beta人种血和泪促成的,由检察官beta安丘以身入局检举周家药企秘密制造销售禁药,形成一条庞大的黑色产业链,同时揭露上层阶级中不乏有人藐视beta人种性命,对beta人种滥用药剂满足私欲。
周家药企一直在研制一种可以使beta出现情期的禁药,联盟中允许使用致使beta短暂出现情期的情趣药剂,但周家做的药剂却枉顾人性,它能让beta使用者产生依赖并逐渐上瘾,整日沉沦在情欲之中,成为欲望的奴隶,能够轻易形成一条黑产。
周家药企为此一直在做人体实验,药剂在不成熟阶段会产生各种副作用,严重者可能会腺体坏死甚至死亡,周家所给出的钱财丰厚,能够做人体实验的一般是亡命徒和苦命人。
这两种人里不缺乏大胆的,想要将周家秘密捅出去的不在少数,但周家是一个百年大家族,有的是手段让他们销声匿迹,根本就不怕他们能做出轰动的事。
但周家忽视了一个做援助医生的beta徐群,徐群常年行走于各个贫困混乱的地方,渐渐的察觉到一些腺体损坏病患的相似与怪异之处,在对此类病患进行深入了解以及秘密跟踪之后,徐群拍摄到一段人体实验视频。
徐群继续探寻周家药企的秘密,在此后徐群又得到一份周家药企销售渠道名单以及人体试验的具体资料,徐群将材料整合,保存在u盘之中,同时写了一封匿名信向联盟举报。
徐群不是一个十分具有运气的人,徐群的匿名举报毫无动静,而徐群伪装成车祸杀害,而作为检察官的安丘也在关注与周家有关联的beta尸体腺体挖除案件,同时安丘与徐群是大学校友,有着一段还算不错的交情,在得知徐群死亡后,去徐群家中参加葬礼,徐群父母将徐群弥留人世时托付的备份u盘交予安丘,安丘开始着重于调查周家药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