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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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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陵君走南闯北,奔赴于一线考究来的科研成果,就被济世院一举斩获。随之而来的,是被栽赃诬陷,倒打一耙的骂名。

好比砸在身上的臭鸡蛋、烂菜叶,杀伤力不足,但足够叫人恶心。

走在路上,都能听到人讥讽她狗彘不食汝余,盗取济世院的实绩,收为己用。

行事乖戾的易陵君,哪能受得了这档子气。几个连环招,祸水东引,要躲在后方推波助澜的济世院、调拨台惹一身腥。

那段日子,济世院院长、调拨台台柱狗咬狗,一嘴毛。“你说你,好端端的,惹那没脸没皮的畜生做什么呢?”

被济世院、调拨台双双忌惮,又拿之无可奈何的易陵君,老神在在坐在决斗场观演席位上,丝毫没有被明令通缉的自觉。

手肘搭在案桌前,拇指、食指、中指扣着太阳穴部位,食指点了几下。若一个尽责的前辈指导后生,“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

“若非你是归远的徒弟,从你不知好歹地坐在我身边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个死人了。”

归远指的是易陵君的亲生姐妹,草泽谷创始人贺归远。

“还请前辈见谅,原谅晚生的不识大体。”

鹤知章烂命一条,才不会被她恫吓住。遣词用句倒是十分敬重。

“师父说过,我们这些晚辈有朝一日遇见你,没捅出大的缺漏,就按了你的前尘,就尽管跪下来求情。你看在她的颜面上,会放我们一条生路。”

“说得轻巧,也没见你正儿八经地跪上一跪。咋的,膝盖新打了钢板,半天软不下来?”

易陵君举着的酒杯,往上一撒,滂沱大雨,倾盆而落。等它们真实地扎到人身上,才知是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银针聚集而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要怪,就怪你来的不是时候。”

我的好妹妹摔杯为号,决斗场座……

摔杯为号,决斗场座席突地闪现出一群神秘人士。个个头顶斗笠,身披蓑衣,不管三七二十一,见着人就杀。

区分敌我的差距,是按各自的着装。

决斗场是内外上下,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戮,染红了上古遗留的圣地。

硝烟四起,人潮退散。刀剑劈砍,斩碎骨头声。纤细的长针刺破人眼球求生。本来好整以暇地观赏惨剧的观众们,成了表演的一环,忙不迭地奔跑、推搡。

不是喜欢观看你死我活的表演吗?

叫骂着被砍死的蛊人,辱骂饥肠辘辘,以人肉为食,才能填充饱腹的蛊人们,不成大器,群情激愤到恨不得换自己上。

押在赌桌上的赌注,堆积如山。怎么落到自己身上,就面无人色了?

突然觉悟了自己原是立着两腿,披着的皮囊是人皮?

被暴雨扎了个透心凉的鹤知章,用银针封住全身穴位,才勉强止住那浑身经络钻心的疼。

“就你那拿不出手的医术,学成你这样,我都羞于见人了。撒把米,在地上喂鸡,它都比你能开台问诊。”易陵君逆着奔跑的人流,飞身跃进决斗场。

前辈说话太伤人了吧。鹤知章在心里开骂。老不死的臭石头。

易陵君回了下头。

鹤知章连忙捂住嘴。

她可什么都没有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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