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1页)
而温孤怀璧由始至终,端坐如松。带着品鉴山水画一般的神情,挑剔着她的行止。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与民间大家品茶论道呢。
被品鉴的解裁春,可没有与有荣焉的念头。只想着出去后,打得他垂耳下首。
等到刚入门的儿媳,顺滑得像剥了虾头的生鲜,放在蒸笼里,爚出嫩白的肌理。温孤怀璧这才止住了手,鞋头踢了踢解裁春膝盖,是一声不容置疑的指令。
“继续。”
解裁春不动。
教不来的爱宠,难不成要温情脉脉?不,要断了她的饮食,抽打她的皮表。让她见到他就生畏,看到他就知痛。连逃跑的念头都不敢想,只能抖着小腿肚,瑟缩着等他来恩宠。
温孤怀璧张口,咬住解裁春仅剩的一只,尚且完好的手腕。
铡刀状的牙关毫不留情地咬开体表,顷刻刺破流动的血管,切断交错的经脉,磕到了硬邦邦的骨头。
腥甜的气味在口腔里蔓延,他就拿她当女儿红来饮。
极速流逝的血液,宣告着她的抗拒浅薄到可笑。解裁春犹如被血蛭缠住的渔民,不被对方痛饮饱尝一顿,食髓知味的牲畜绝不轻易脱体。
解裁春忙道:“我解,我解,我解还不成吗?”急切的声音都带出了哭腔。
她在扎彩坊醒来后,有师兄爱着,师父护着,出门历练,巡查探访也有费清明庇佑,就没吃过这般大的暗亏。
不仅不能主动往外吐,还得装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往下咽。
温孤怀璧狠命地吸吮着嘴边咬开的经络,似要将之全数吞咽入肚。
片刻,方才松开口,展示着她的手腕。殷红的血痕红艳艳,似漫山遍野盛开的映山红,为失血的腕部增色。
历来人人称赞的正人君子,褒衣博带,嘴角晕开一抹红,“这不就有了吗?守宫砂。”到底是引车卖浆的农妇,事事都得劳烦他来亲授。
他能怎么办?只能细致地、贴心地教导教导他这位妄图鱼跃龙门的好儿媳。
要她彻彻底底领会到头,高门大户的儿媳,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
等解裁春义愤的宽衣解带,一身清凉地跪在他身前。温孤怀璧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儿媳的姿容、外观,如若在大雅之堂畅听丝竹管乐。
他单臂抱起终于对着自己敞开了,无有遗留的解裁春,坐在膝上,面对面就能闻见扑鼻而来的女子馨香。手指一弯,抚去她面颊坠下来的泪,放进嘴巴品尝。
带着点涩意,尝着并不十分美味。却勾得人想要一品再品,无限回味。
温孤怀璧将人搂紧了,又故意张开腿。使得依照他的摆布就座的解裁春,丧失支撑点,直往下坠,只得慌不择路地往他怀里躲。
贴身的佩剑锋芒毕露,不做人的滋味穷妙极巧。解开了束缚的温孤怀璧,勾起她的下巴,“来,说说,你进了温孤家,犯下了何等差错?”
“我出言不逊?”
“错。”
“不敬郎君,拂逆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