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3页)
“哦,什么误会?展开讲讲?”
他向后靠去,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显然准备洗耳恭听。
见那两个人涨红着脸,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祁洛双指叩了叩桌面,像是敲在人心上,冷笑道:
“我是失忆,不是失聪。”
那两人满面羞愧,不一会儿就借口有事溜了,生日礼物也是托人转交的。
他们的离去没掀起多大水花,横竖也是坐不上主桌的虾兵蟹将。
让人连找他们麻烦都提不起劲。
片刻后,有人向祁洛敬酒。
正在此时,他的终端亮起,来电显示“软包子”。
他的神色微动,眼里像有了些兴味,但还是摁断了通话,等与来人碰了杯,略寒暄了几句后,才慢条斯理地发了条信息过去:
“生日宴,吵。打字。”
对面再也没了消息过来。
祁洛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无聊的生日快乐。
说不定现在还可怜巴巴地捧着蛋糕,蹲在他家门口守着。
因为之前的两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第一年,他让保安把人扔了出去。
第二年,他纡尊降贵地停了脚步,把蛋糕带了进去,门板在对方眼前拍上。
祁洛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终端上的时间,现在才晚上七点。
她应该从战后清点部门下班两个小时了。
等十点左右,这无聊的宴会差不多能散。
到时候再回去,那个小傻子一定还等在门口。
今年,看她那么可怜,还是让她进屋坐坐吧。
如果天色太晚,也不是不能留她住一晚。
反正别墅里还有客房。
三年前,这个叫林星的女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面前,还编了个完整的故事——
他小时候流落贫民窟,被她捡到,二人青梅竹马,在垃圾堆里快快乐乐地长大。
就在他成年的那一天,说要去首都闯荡,赚大钱养她。
她十分感动,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加上母亲的遗产,送他去了首都,一等就是整整五年,杳无音讯。
她来首都找他,却发现他摇身一变成了少校,还把她忘了。
祁洛对这个碰瓷故事的反应就是——叫人把她叉出去。
保安面无表情、业务熟练地把她拖走了。
这五年里,他们已经处理过许多类似的,想利用他的失忆借题发挥、谋取好处的女人了。
开口就是“你还记得xxx的xxx吗?”,一般听到这种句式,保安就会开始撸袖子。
短短五年,他已经在42座城市和98个女人有过一段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