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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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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峤看了看郁一明和穆宜的墓碑,转头面对郁青时眼神真挚:“灼灼,我说句实话,我比任何人都想用她们的死换你父母的活。”

郁青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因为她意识到高峤在说真话。她闭起眼睛,扯出一抹苦笑:“滚啊。”

偏爱

高峤脱下西装外套,祝芳岁顺手的接过,挂到衣架上。

“要洗。”

祝芳岁听到她叮嘱,头也不回的把外套上不知什么时候沾到的香灰捏掉,同时说:“知道,干洗。”

高峤对物质要求高,祝芳岁从前和她交往时已经深有体会。她所有用的东西都要经过筛选,用固定的牌子,不愿意凑合。衣服穿一次就要换洗,有一些穿脏了就直接丢,毫不珍惜。

祝芳岁把前一天高峤穿着赶去医院找郁青的裤子已经连夜送去干洗,那上面被溅了许多泥点。高峤看见肯定受不了。

祝芳岁把西装挂起来的同时,高峤接完了一个酒店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郁青在葬礼结束之后没有回家,去了瑞安酒店住进高峤留给她的套房。

高峤在电话里叮嘱工作人员记得按时送一日三餐,“她不吃的话再给我打电话。”

中岛台上有一杯高峤倒了还没有来得及喝的白葡萄酒。祝芳岁走到高峤身边,从厨房拿了一瓶养乐多打开放到她面前,“别喝酒了,明天头痛。喝这个吧。”

高峤盯着养乐多,“灼灼也爱喝这个。”

祝芳岁抿了一下嘴,露出一个很刻意很做作的笑:“你们姐俩也真有趣。见面的时候吵个没完,分开了又惦记个不停。”

高峤瞥了祝芳岁一眼。

郁青十五岁那年爷爷去世。当时刚毕业回国的高峤被郁青父母嘱托开导郁青。

高峤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开导别人。毕竟人和人之间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高峤不了解郁青怎么想,她所了解的郁青非常讨厌自己。

人很难被她人开导,更难被自己讨厌的人开导。

但那时高峤正在计划开现在的酒店。启动资金和人脉门路是高峤当时最需要的东西,也是郁青父母拥有的东西。

高峤很擅长伪装。她笑的得体,让郁青父母放心,她会照顾好灼灼。

事实上高峤对这种接送小孩上下学,辅导功课的保姆似的工作厌烦至极。

尤其是被照顾的小孩天天不给她好脸色。动不动就‘你和柏岭姐姐同父同母,怎么她那么好,你这么恶劣?’,‘我不喜欢你,柏岭姐姐什么时候来接我?’,还有‘我不要听你讲大道理,你爷爷又没死,你怎么知道我有多难过?’

牙尖嘴利,惹得高峤也不愿意给她好脸色。

两个人往往从郁青一上车开始对呛,呛到下车为止。

其实现在想想,高峤也觉得自己当时挺好笑的。

和孩子计较什么?何况她又是郁青。

两人关系的转折,或者说高峤对郁青印象的转变发生在那一天。

高峤从郁青父母手中得到她想要的投资后便开始为自己的酒店选址。她那天送完郁青上学就开始跟中介一起跑来跑去的看场地。

偏偏很不巧,那天她的月经来了。

高峤平时不痛经,那段时间她忙着找场地联系投资照顾郁青,几乎没有睡过整觉。身体疲惫,自然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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