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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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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息后,亲卫一拉麻绳,刺儿头又被倒吊起来。

他忙大口喘着气,一口气方呼出去,又身子一轻落了下去。

如此反复折磨七八轮,刺儿头终是忍不住,大声求饶:“都督!我知错了!求都督放我一马!”

薛瞻好笑睇他一眼,“这并非惩罚,我不过是在教你,在我手下,何为正儿八经。”

他掀眸一扫立在四周围观的新兵,“先忍常人所不能忍,再去计较利益本身,若不服我,先轮番照他这般走一遭,挨过去了,再来与我谈‘不服’二字。”

那些新兵何尝见过他轻飘飘折磨人的模样,那刺儿头的模样瞧着发怵,叫他们忙垂着脑袋,不敢再吭声。

那刺儿头到底被放下来了。

走时还往外呕着水,痛苦极了,狼狈透了。

魏霄在一旁乐呵道:“都督,这还得是您啊,要我说,这帮兔崽子就是没吃过什么苦,这才没日没夜的瞎嚷嚷,不过经此一遭,兔崽子们应当都学乖了,这骁骑营也该清净一阵了。”

“骁骑营的兵难训,像他那样的不在少数,倒是魏兄辛苦。”薛瞻面色蓦软,拱手与他作揖。

魏霄哪敢受他这礼,忙虚虚避开,忽而视线往薛瞻身后一落,问:“都督,那是找您的么?”

薛瞻回首遥遥一望,马车旁懒散倚着个高挑身影,正伸腿踢着脚下一捧尘土。

薛瞻收回视线,方道:“是。”

魏霄摆摆手,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薛瞻复又开口:“连着操练多日,底下人有怨是在所难免,魏兄便放他们闲散半日吧。”

魏霄一怔,应了下来。

还是元青驾着马车,元澄背靠车壁合目养神,马车穿径而过,再往前驶十里,方缓缓停下。

马车里,薛知安的声音显出几分阴恻恻,“兄长,你在扬州与我递信,叫我递出户部有假账的消息。。。。。。”

“傅从章可还盯着那假账本呢,我前几日下了夜值回去,路过汴梁河,有一波人故意往我身边凑,趁乱往我身上胡乱摸了几通,我一猜便是傅从章那厮安排的人。”

他生一双圆眼,唇红齿白,面容白净,瞧年岁,比薛瞻小不了多少。

虽是薛氏旁支子弟,却与薛瞻关系极好。

薛瞻:“无妨,吊着他便是,他迟早露出马脚来。”

薛知安摸了怀里一块胡饼咬着,咕哝道:“不过,兄长,你真觉得是傅从章买凶害你?”

“这法子真有用么?”

薛瞻扯出一丝冷笑,“若不是他,为何要派人跟踪你?又为何想抓住你的把柄?”

他往车壁一靠,道:“一个户部员外郎,可还当不得什么,但若他抓住你的把柄,连拉带拽将我也拉进三皇子一党,薛氏一族,若参与争储,兴许这百年根基,就要断送在你我二人手里。”

薛知安咬着胡饼忿忿道:“一个个的还真是疯狗,自个想着荣华富贵,一步登天,那便自己登去!何故扯咱们进这趟浑水里!”

薛瞻睇他一眼,道:“你是个聪明的,但薛家有些人却蠢若猪狗。”

“倒没说错,”薛知安赞同点着下颌,搭腔道:“这薛砚明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咱们费尽心思要与皇子一党拉开关系,他倒好,闻着味就往锦绣楼钻,就怕旁人不知薛家与三皇子私底下有联系。”

“兄长,我可听说了,礼部试一事叫堂伯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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