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页)
“跟余笙举止亲密的男人叫于歌,家里做船渡生意,他们两家是世交,走动密切,于歌家常年在国外居住,他近期才回国,直接来京安找了余笙。”
“他们订过婚?家族联姻吗?”
“不是,这组照片是两个人的朋友所拍摄的一组大作业,余笙和于歌只是充当了模特而已。”
“是吗?但外人可未必会相信这组婚纱照真的就那么单纯。”
“你想用这组婚纱照做文章吗?可是这么直接的曝光,萧恪一定会出面为余笙发声的。”
“对外,萧恪自然是要维护余笙的,但对内,他们之间会生出怎样的嫌隙,我们外人就不得而知了……再加上这期节目的推波助澜,我想,也够掀起一股不小的风浪了。”
“可是这件事的当事人还有于歌,他跟余笙是发小,肯定会站在她那边帮她发声,那我们故意放出的消息就站不住脚了。”
“男人应更了解男人才是啊,因为喜欢,所以总会有某种偏执的占有欲,以前没办法轻易得到的,他大可以趁着我们提供的这个机会顺水推舟,好美梦成真啊。”
“你怎么就确定于歌对余笙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而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呢?”
“她要万事平息,我偏让她不得安宁。”
……
除此之外,还有她私下约于歌见面的内容,字字句句都是对余笙的针对——
“我知道你对余笙,并不是简单的朋友心思……于先生,我们各取所取,这不好吗?”
“我不在乎真相,网友也不在乎——我只要你咬定自己曾经和余笙是恋人、甚至夫妻,这组结婚照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
只是余笙并没有像黎漫那样生气,反而觉得心底一阵悲凉。
说实在的,她跟沐苡然根本没有过多的交情,除了当年无心的顶撞和评判,她自认为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沐苡然的事情,但恰恰就是这样一个几乎可以算得上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竟然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一盆明晃晃的脏水扣在自己脑袋上,她不明白人心怎么可以歹毒成这样。
如果真的只是为了一个男人,余笙只会觉得为沐苡然感到悲哀——她原本该有的光明人生,怎么到头来却只能依附在一个又一个根本不重视她的男人身上!
“笙妹,你还在听吗?”
“嗯,在听。”
“狗急了都会跳墙,于歌这次把沐苡然逼上了绝路,她肯定想要找到绝处逢生的机会,而你和萧恪就是她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娱乐圈水深,你要小心谨慎,知道吗?”
余笙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便听那边一阵沉默后,极为沉重地再度开了口:“关键时刻,你甚至可以放弃萧恪。”
在黎漫心中,相比于萧恪的名声,余笙的幸福才是第一位的,更何况他们九年后的重逢根本就是萧恪的一场蓄谋设计,既然这场闹剧的起点就是不仁义的,那么黎漫理所应当地认为,当事情发展到不可控的情情况时,余笙作为非知情者本来就有放弃的权力。
但余笙现在却没心情顾及那些“大难来时各自飞”的决定。
比起热搜上跟沐苡然有关的录音和对自己的陷害,余笙的注意力似乎更多的放在了“杀人犯”那三个字上。
这就是于歌当时在新闻发布会上所指的“翻旧账”。
不知怎得,余笙的心跳突然频率加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或许这笔旧账,将与自己当初在搜索引擎中知晓的往事高度重合——关于沐苡然,关于萧天王,关于萧恪和他的母亲。
如此,那件事的真实性便又加深几分。
“笙妹,你在没在听啊?”
电话那头,黎漫连喊了余笙几声,就在她以为余笙是累得睡着了准备挂电话时,清脆的嗓音穿透话筒增添几分朦胧的神秘感传了过来。
“可是我喜欢他。”
“……什么?”
黎漫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喜欢他,怎么能像当年一样放弃他。”
这下,两个人之前讨论过的问题算是有了切实的答案,黎漫似乎有些意料之中般,只是沉沉地叹了口气:“你怎么总是执迷不悟呢……”
“漫漫,你真的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萧恪他,难道只是作为话剧社的社长,想要承担那场云城团建灾难的责任才主动退了学吗?”
当年余笙在病房度过了那个假期,等回到学校后,两个人只是不明所以地匆匆在学校天台见了一面,就再也没有萧恪的消息了。
而黎漫虽然作为她最亲近的闺蜜,但当时实在有些自顾不暇,所以余笙一开始也并没有寄希望于凭借黎漫的记忆会想起什么,甚至在与萧恪在孤岛上重现那场经历前,都不曾觉得自己的记忆曾经出现过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