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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得太多,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对。
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气声,孟庭礼垂眼,鼻尖同她相抵,忍着不去亲她,说的还是那句:“会感冒的。”
她这才出了声,很轻:“没有关系。”
继而踮起脚尖,带着一点点莽撞,唇碰到了他的下巴,又落到了他的喉结。
行动永远比话语更能表达爱意。
孟庭礼本能地闭了一阵眼,随后大掌锢上她的后颈,代替她没有章法的吻,又重又深,恨不得将她揉到胸腔里。
不过片刻,她淡粉的唇变得红艳。
而他的喘息渐重:“我帮你,嗯?”
不用她回应,人就被他带进了浴室。
水流声响起,雾气开始弥漫,盥洗台上,简宜身下是冰凉的岩板,身前是他热到发烫的温度。
冰与火交织,身后的镜面在雾气下愈发朦胧,叠了一层又一层,满满当当没有丝毫缝隙,只能隐隐绰绰地看到些律动的身影。
偶尔有水珠沿着镜面滑落,拖出细长透明的痕迹,不过瞬息,又被接踵而至的雾气吞没,如此反复,经久不散。
如同沉溺于海里,分不清何时,分不清何地,随它飘向窥不见的深处。
卧室里,长发还在滴水,简宜闭着眼躺在孟庭礼的腿上,由着他笨拙的动作,拿着毛巾反复擦拭,直到半干,他才放下,转而又去揉她的腿。
“抱歉,很酸吗?”
简宜睁了眼,耳廓依旧微微发红,但她却是摇头:“没有,我很好。”
孟庭礼低低笑了一声,虽不明显,却是事发到现在第一次完全放松下来。
简宜坐起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膝盖抵在他的腿间,双手圈上他的后颈,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
孟庭礼小臂肌肉微微绷紧,随后捉了她圈上来的手,看着她,有些意外她今晚的反应,可他清楚她的体力,再折腾下去,她明天肯定没法下床。
拍了下她的屁股,算是警告:“老实些,不然就是自讨苦吃了。”
谁料她却是反问:“你累了?”
这是在质疑,还是在挑战?孟庭礼扬了下眉梢:“你认真的?待会可别哭着求我。”
话音落下,见她笑了声,孟庭礼莫名其妙起了些胜负欲,嗯,很好,她明天要是能下床,就是他的问题了。
次日,简宜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孟庭礼坐在床沿,似笑非笑看她:“睡够了?”
她翻身坐起,只是动了下腿,随后便僵着了。
孟庭礼一见她这反应,就知道她是什么情况:“行了,躺着吧,我点了吃的,应该马上就到了。”
午饭,简宜是坐在床上吃的,吃饱喝足后,她对孟庭礼说:“我晚些得回学校。”
孟庭礼收拾东西的手停下,不解地看她:“你这样能回去?”
简宜解释:“这里离学校太远了,明早肯定来不及。”
这是事实,孟庭礼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行,那你再睡会儿吧,晚点我送你过去。”
说罢起身准备去处理垃圾,忽地又听到床上的人开口。
“还有件事。”其实是同一件事,她看着他,“这里太远了,我平时可能没法经常过来找你。”
但对孟庭礼而言,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所以不难解决:“没事,我去找你就行。”
简宜没接话,顿了两秒转而问他:“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说实话,孟庭礼还未想好,因而只是示意她继续躺下休息,他则提着垃圾离开了卧室。
简宜当他很快就会回来,但一个小时过去了,房门始终没有被推开的迹象,想了想,她翻身下床,虽说有些使不上力,但完全不能走路,那也是很夸张的说法了。
扶着墙缓缓走到客厅,茶几上摆着一瓶喝了大半的红酒,却没有孟庭礼的身影。
简宜怔了怔,倒不是意外他偷偷喝酒,而是意外他一声不吭地出门,手机从昨晚起就不知道扔哪了,她也懒得再去找,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等着。
一个小时后,孟庭礼回来了,见她坐在客厅,明显有些意外:“怎么坐这?睡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