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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宜笑出了声,孟庭礼看着她,眼底宠溺明显,这一刻他们同旁的情侣没什么不同,拌两句嘴,在即将消散的落日里拥在一起。
简单而快乐。
但人生肯定没法永远如此。
十点多时,简宜提出要回去,孟庭礼不愿意松手,仗着夜黑风高又将人揽进怀里。
简宜看出他的意图,垫了脚,故意引他凑上,在要触上时,她又躲开,逗狗似的来了几次,终于把人惹急了,锢了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要说有多狠,其实还是收了力的,他可舍不得。
“就不能陪我住酒店?”他总共也待不了多少天,总觉得时间都被浪费了。
简宜摇头,她回来就是为了陪外婆的,能抽时间出来见他已经是存了私心了。
孟庭礼颇为无奈,但最终还是将她送到了楼下。
楼道口,徐耀良在抽烟,抬眼见到他们,轻嗤了一声,走下台阶:“不容易啊,总算等到你们回来了。”
徐耀良在简宜出门的那一刻就在这守着了,大夏天的,热不说蚊子也不少,但到底还是被他逮住了,不算亏。
走到孟庭礼跟前,徐耀良尽管比他矮了一大截,但见他年纪轻,便不把他当回事,只有倚老卖老的姿态。
“你小子,当我们依依这么好骗吗?你知不知道她是有男朋友的!”
简宜蹙眉,她同孟庭礼刚和好,可不想再被徐耀良搅和了,因而制止的同时,她也示意孟庭礼先走。
不知道是信息接收错误,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孟庭礼不仅没走,反倒还同徐耀良聊上了。
最后,简宜眼睁睁地看着徐耀良一改之前的态度,殷切地朝着孟庭礼伸出了手:“孟总可真是年少有为啊,我儿子的工作就拜托你了。”
孟庭礼嘴角有笑意,但不多:“好说。”
徐耀良满意地收了手,转身看向简宜,似是警告又是威胁:“你最好祈祷这事能成,否则我就告诉你外婆,你尽在外面做些不三不四的事。”
简宜蹙眉抿唇,直到徐耀良上了楼,她都再没露出过半分笑意。
孟庭礼瞧出她脸色不好,上前小声哄她:“怎么了?知道的那是你大舅,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你仇人呢。”
要单纯是仇人就好了,简宜叹了口气,努力让沉着的脸缓和些:“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大舅是什么样的人。”
孟庭礼岂会看不出?他身边的那些人,哪个不比徐耀良精,哪个不比徐耀良狠?要是连这点路数都看不透,他当真是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哥了。
抚了抚她的后背,他又哄:“放心,我心里有数。”
简宜颇为怀疑:“有数你还答应他?”
“怎么,你还怕我吃亏不成?”孟庭礼笑了笑,牵了她的手缓缓摩挲,旁的不说,她的担心他都收到了,可他大概也能猜出些事来,这些年,简宜定在徐耀良这受了不少委屈。
但面对这一家沾亲带故的人,她多半只能嘴硬心软,真要让她狠下心做些什么,她估计还办不到。
既然如此,倒不如他这个外人来做,毕竟折腾人这种事,他最拿手了。
末了,他再次哄她。
“放心吧,除了你,没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吃亏。”
第25章贪心人本来就是贪心的动物
简宜回到楼上时,外婆还没睡,独自坐在客厅,也没看电视,像是在发呆。
视线一转,她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厚重老相册,她认得这本相册,里面全是她小时候和父母的合照。
父母出事那一年,外婆经常抱着相册抹眼泪,简宜怕她总睹物思人,身体会吃不消,便将相册藏了起来。藏久了,连她自己都找不到了,如今看来,是外婆背着她又偷偷收了起来。
坐到外婆边上,简宜轻轻抚上相册封面,缓缓打开时,出神的外婆也收回了思绪看她。
“今天在活动室的时候,你是在和明昊打电话吗?”
简宜摸着相册的手顿了顿,既没否认也没肯定,笑了笑,模棱两可地敷衍过去:“您和人聊天还有空注意我呢?”
“难得见你笑得那么开心。”外婆说着拉过她的手,“以前每次提到明昊你话都很少,本来我还有些担心,现在看你们相处的不错,我也算是踏实了。”
简宜张了张唇,话都到嘴边了,外婆忽又伸手抚了抚她的脸。
“你呀,生得比你妈妈还要好看,我总怕你被人欺负。”
话悉数又咽了回去,简宜扶上外婆的手臂道:“不早了,我扶您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医院复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