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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选,民歌吧。”赵逐川反问他,“你呢,导演又不考唱歌,准备上声乐课么?”

纪颂叹气:“我和金姐申请一下,到时候去形体教室自己练台词吧。”

“你真不打算学表演啊,考都不考?”孟檀是女生,和纪颂不算有竞争关系,想问便说出口问了。

纪颂笑了下:“考啊。估计到时候去划水吧。我听说考场上还有那种五音不全来混的,到时候自己要控制住不笑场也是个技术活。”

孟檀已经开始笑了。

“但是以你的条件……”

“说实话,我不太会跳舞,嗓子也不够亮。”纪颂说。

没有退路,往往更加孤注一掷。

他其实很清楚自己的实力,真要去考试,统考肯定没问题,能过线,但真要去和孟檀、赵逐川这种专攻一科的学生比,和京北许多培训机构的尖子生去争夺那珍贵的几十个名额,很难,那不是他擅长的。

一个人要想走得坚定,就要走独木桥。

今天放学,班上的氛围显然紧张起来了。

等到七点多钟,明哥端着减脂餐上来送了好几趟,教室里都还有不少同学没走,好几个在对着抽到的表演题目发愁。

关于放假时间更改的事情,纪颂没专门打电话跟他妈纪仪龄说,估计金姐在家长群里也通知到了。

前两周,集星压根没放周一假,纪颂接到了纪仪龄两次电话,都问他怎么还没回来?

纪颂说学校没放假,纪仪龄绝对不是还要打电话给班主任求证的那种家长,也就没多过问。

这个月的唯一一天假,赵逐川要回京北。

早上六点钟,纪颂起床了,他现在生物钟就这样,几乎天亮就自然醒,而且这个起床时间还得慢慢再往前调。

等过段时间,夏天正式结束,秋冬季昼短夜长,他们将每天亲眼目睹夕阳。

就像看着自己的来时路一样。

刷牙洗脸后,纪颂跑下楼买了个花卷,破天荒给自己开荤,还要了一碗小份的海味小馄饨。他原本准备上午就在寝室里看书,看困了再睡觉,转头看赵逐川一声不吭地拎包走人还挺酷,突然就想给他妈来个惊喜。

纪颂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捏扁杯子:“走了?”

“嗯,”赵逐川倒退着走几步,拉开门,背抵在门上,手放在背后按上把手,另一只手学金姐打电话的动作,“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好。”纪颂应得很快。

能有什么事?

这次没有舅舅,没有洪鸣布置的朗诵作业,纪颂难得对放假回家归心似箭,飞快在手机上和球队那群人说一声自己放假了,上了回家的一趟直达公交车。

今天没什么急事儿,他就想坐公交,带着耳机听一些考试需要论述的内容,看着窗外的风景也是一种放松。

纪颂中考成绩不错,很争气地上了离家并不远的高中,虽然成绩算不上特别拔尖,但绝对不是垫底的艺体生,老师对其期望较大,放他走得也爽快。

像薄炀他们几个,住得稍微远点儿,平时高一高二都自己上下学,现在高三了,家长开始接送了。

纪颂其实有时候挺想不明白。

养一个小孩子,不应该从小疼爱到大吗?为什么很多家长一到孩子高三,才像突然学会了去爱呢?

【薄炀:你多久到?】

纪颂眼睛盯着窗外风景放松,公交车摇摇晃晃地,他懒得打字,按下语音:“快了,老老实实等着吧你。”

【薄炀:妈呀,你嗓子怎么了?】

“你是不知道,估计是老师觉得把我们嗓子都练劈了,现在每天给我们弄薄荷胖大海梨子水喝……”

【薄炀:搞艺术的人果然创造力非凡啊,这仨玩意儿能放一块儿?】

“还有,你吃过全是紫衣甘蓝和水煮荞麦面的减脂餐吗,油醋汁一口下去我差点没再睁眼看世界。”

【薄炀:听起来就好邪恶……】

【蝉:毒死所有人。jpg】

“笑屁啊。”纪颂愁眉苦脸,“最近我还遇到个难事。”

【薄炀: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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