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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又被通报了(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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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她说。

他停下演奏,回头:“来告别的?”

“不是告别。”她走进来,坐在他身边,“是出发前的最后一课。”

她翻开乐谱,在最后一页空白处写下一句话:

**“此去山高水长,愿你我仍是少年模样。”**

他看着那行字,忽然起身,从书包里取出一本崭新的笔记本,封面上贴着四张合影的小卡。他在扉页写下:

>**《同行录》**

>记录者:陈拾安

>内容:关于一群普通人在不普通的夏天里,如何用歌声对抗遗忘,用坚持回应迷茫,用同行治愈孤独。

“这是我新买的日记本。”他对她说,“以后每一年,我们都往里面写点什么。不管多远,不管多久。”

她接过笔,在第二行写道:

>“202X年夏,我与一人共赴星辰大海。不问归期,只问初心。”

多年后,这本《同行录》辗转于北京、上海、伦敦、喀布尔之间,页脚沾过沙漠的沙粒,也被战火熏黑过一角。但它始终未曾遗失。

而在清北哲学系的一间研讨教室里,一位年轻讲师正在讲解“存在主义与当代青年自我认同”的课题。他播放了一段视频片段:礼堂舞台上,少年少女并肩而立,琴声响起,歌声清澈。

“这首《我们正年少》”,他说,“诞生于高考前夕,却从未局限于应试教育的框架之内。它是一次集体情感的释放,是一种对‘成功’定义的重新书写。更重要的是,它证明了??即使在最压抑的环境中,人类依然可以选择美、选择真诚、选择彼此。”

台下一名女生举手:“老师,听说这首歌的创作者后来成了哲学家和战地记者,是真的吗?”

讲师微笑:“是真的。而且据我所知,他们至今仍保持着每年合写一篇‘年度总结’的习惯,发表在一个只有四个人知道的私人博客上。”

“叫什么名字?”有人问。

“叫《我们仍未年少》。”讲师说,“但他们坚持认为,只要心中仍有歌,就永远不算真正长大。”

窗外,梧桐树影斑驳,风穿过枝叶,带来一阵熟悉的旋律。

某个角落的公告栏上,那张褪色的便签仍在风中轻颤:

**“青春的答案,不止一个。

有人选择敢闯,有人选择坚守,

而我们,选择了同行。”**

风吹过,纸页翻动,如同岁月低语,如同时光回响。

故事从未结束,

只是换了章节继续书写。

然而时光并不会因谁的驻足而停留。九月初的北京,梧桐初黄,晨雾未散,清北校园的银杏大道上已有新生拖着行李箱穿行。陈拾安站在哲学系报到处前,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胸前挂着志愿者证,目光时不时扫向校门方向。

他知道她在哪趟高铁上,也知道她会在下午三点零七分抵达西站。但他没有去接,正如她也没有让他来。

有些约定不需要言语,就像某些重逢早已刻进呼吸的节奏。

傍晚时分,他收到一条微信:【我在东门老槐树下。带伞了吗?今晚有雨。】

他笑了,抓起背包就往外跑。

果然,乌云不知何时已压上天际,风卷着落叶扑向地面。温知夏撑着一把浅蓝色的折叠伞,站在那棵百年槐树下,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摆动。她看见他奔来的身影,没有动,只是将伞微微倾斜,为他留出一方干燥的天地。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他喘着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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