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杀兄仇人的儿子(第1页)
沿着高坡后边的小路一路向北,很快就能看到北山。这山从前是一片盐碱地,山上寸草不生。后来上山下乡,一波一波的知青来这里开荒,这些年山上终于有了些绿色。山脚下有间木屋,原本是给巡山人落脚的地方。后来部队来这边修大坝,初期工程属于绝密,取消了巡山人,于是那木屋便空了出来,久而久之已经荒废了。眼下那间本该荒废的木屋中,居然有亮光透出来。刘爱华对这一片还算熟悉,她引着沈音音从南侧山坡上往下,这边有一大片灌木丛,两人矮下身,恰好被灌木丛遮盖住。夜风瑟瑟,吹得灌木丛沙沙作响,也正好掩盖了两人的行踪。她们没有遇到什么阻碍,顺利摸到小木屋旁边。这是间纯用木板拼接而成的小木屋,正门左右两边嵌着两扇窗户。屋子略显陈旧,长年累月地没人打扫,窗户玻璃上也盖了层厚厚的土。或许是因为最近有人躲在这里,所以玻璃正中被擦出一片椭圆方便观察外面。眼下这椭圆倒是方便沈音音和刘爱华往里看。屋角点着白烛,烛火被风吹得来回晃动。沈音音扒着窗框,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借着屋里时明时暗的光,她一眼便看到顾子琪。他被绑在屋子正中的支撑柱上,嘴里塞了块布条,右脸从耳根到脖颈添了道伤口。晃动的烛火下,伤口颜色暗红,越发骇人。他对面地椅子上坐着个又高又壮,身形似熊的男人。沈音音猜,他就是刘爱华他们所说的苏国人。他一只脚蹬在柱子上,身子后仰,椅子也跟着向后倒。他高大身形又壮,用这样的姿势坐在椅子上,好似稍稍用力就会把椅子坐折似得。“顾远洲。”苏国人手握匕首轻晃,嘴角勾着冷笑,直勾勾凝向顾子琪,“你总算来了。”话落,一道身影从他后边慢慢挪了出来。正是顾远洲!沈音音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咬着牙,下颌紧绷,剑眉倒竖,双眼微沉,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顾子琪,话却是对那苏国人说的:“拿个孩子做文章,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呵,”苏国人满不在乎地笑了,“你们华国有句古话,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晃动匕首,闪着寒光的锋刃指向顾子琪的腹部:“我只知道这小子的父亲杀了我哥哥,只要能为我哥哥报仇,我做什么都可以。”他的华文说得很好,甚至听不出一点外国人的口音。要么便是在华国待了许久,要么便是苦练过一段时间。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这人为了今天这一幕苦心孤诣筹划许久。沈音音微紧手指,心里闪过丝不安。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他们周边蛰伏了多久,对他们有多少了解。“苏木,”顾远洲唤苏国人的华国名,“你兄长和他父亲都是各自为国而战,站在他们各自的角度看,他们都是自己国家的英雄。”“可是你却将这种大义解释为私人恩怨,还想用这种令人不齿的手段报仇,你这不仅仅是在羞辱他父亲,也是在羞辱你兄长。”“闭嘴!”苏木蹭地站起身,一脚踹开那把椅子。咣当——本就不堪重负的椅子果真折了。苏木几步退到柱子旁,手腕一翻,匕首抵在顾子琪的大腿根部。顾远洲后背紧绷,身形晃动,下意识向前逼近几步。“别动!”苏木冷斥。顾远洲隔空按了按手:“你冷静点,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聊。”苏木湛蓝的双眼轻弯,咧开嘴角,嘿嘿笑出声:“你说得那么大义凛然,我还以为你和他父亲一样,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贱种。看来你和他也不完全一样。”他说着话,匕首向前推进些。锐利的锋刃划破顾子琪的裤子,抵在他稚嫩的皮肤上。毕竟是个孩子,顾子琪本能轻吟,闭眼别过头不敢再看。他呼吸急促,胸口起起伏伏,显然吓得不轻。顾子琪越是如此,苏木越是志得意满,嘴角扯出嗜血的笑:“他父亲在国家和个人中选择了前者,顾远洲,我倒是很好奇你会怎么选。”说着,他扬起手,匕首冲着顾子琪的大腿根部猛扎下去。“住手!”沈音音嘴比脑子快地大喊一声,等刘爱华反应过来想阻止的时候,她已经站直身子,捏着拳,冷色凝向苏木。屋里两个人显然都没想到外面居然还有人!两人同时看向窗外。沈音音捏紧双手,推开旁边的门,几步入内,刘爱华紧随其后。她站在门边,隔空指向顾子琪:“你把他放了,我来做你的人质。”“沈音音!”顾远洲冷斥,“谁让你来的?”沈音音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双眸紧盯苏木:“他还是个孩子,你如果伤了他,传出去不仅会坏了你的名声,还会让这里人人都知道,你们苏国人都是无胆鼠辈,只敢拿孩子说事。”没想到苏木根本不吃激将这一套。他勾唇冷笑,匕首向上挪到顾子琪的腹部:“只要能为我哥哥报仇,其他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无所谓。”他转动匕首,挑破顾子琪的衣服,锋刃在他腹部的皮肤上来回碾抹。“沈小姐,你不是一直不:()嫁糙汉养崽崽,纵享八零甜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