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1页)
魏尔伦那汗津津的脑袋抵在兰波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转过来看他。
那双浅鸢色的眼眸深处,早已蓄满星星点点的水光,像倒映有璀璨星河的湖泊。
然而,无论什么惩罚,他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因为这是他自己的愿望,在[这次任务]里,所有假戏都要真做。
“再来一次,亚德尔安。”
兰波的声音不容置喙,连带那高高低低的喘息也再度任由他控制,根本不打算给对方足够的休息时间。
“谁让这种游戏,必须得多玩几次才能看到成果。”
他的动作力道不高,连速度也谈不上多快,但魏尔伦却发出声明显受不了的哽咽。
他的一只手抬高,攀着兰波的脊背;另一只手朝下,撑在他腿上,整个人已半躺半靠在对方怀里,脊背难以克制得弓起。
“不…不行……”
这阵再度卷土重来的刺激里太过难以忍受,他侧过身,整张脸都别了过去,埋在兰波的衣服里,连深深浅浅的呼吸也变得极闷,好似这样就能掩饰自己的过于狼狈。
那头漂亮又精致的编发早已湿漉漉的,将兰波那身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也蹭得凌乱不堪——索性被后者用单手慢慢脱掉,又将衬衫的袖口挽起。
衣服被弄脏了无所谓,对方那想要逃避的动作也无所谓,姿态再如何亲密也无所谓。
但从始至终,他对魏尔伦的掌控都是绝对的,不会有半点放水。
——叮铃。
——“可以,我准许了。”
忍耐的时间并不固定,但那尽头必然是一声铃响,附带一句许可。
“呜!呜嗯……!”
魏尔伦仰起头,发出完全无法遏制的大口呼吸声,甚至谈不上该区分这次到底是快乐抑或痛苦。
他的身体早就烫得厉害,一次接一次的强制压得神经喘不过气,快要搅混那折磨与欢愉的边际线。
在那条件反射般的轻微挣动间,连鞭伤都变成了一种镣铐般的催化剂,一层一层地缚紧他的四肢百骸,烧灼着想要释放的灵魂,也残忍地压下他那无力抬起的、想要寻求神明垂怜的手。
唯一真正能期盼的,只有那一声铃铛摇动的轻响,以及兰波的话语。
到最后,魏尔伦已经数不清玩了多少次这个对方口中所谓“有趣的”游戏。
但他恍惚间知道自己的状态一定很糟糕,整片地毯已经湿透大半,而他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直接昏在了兰波的怀里。
他在昏迷前唯一做的、令他心安的事情,只有勉强抬头捕捉到兰波的最后一眼——确认直到游戏结束前,对方的视线也始终落在自己的身上。
直到这时,魏尔伦始终紧拧的眉心才缓慢放松。
只不过,他全身的肌肉早已酸软无比,甚至仍然在不时轻微痉挛片刻,显然已经玩得太过头了。
……偏偏按照兰蒂斯特的人设,玩成这副模样才能让他得到满足。
兰波无声叹息,将那枚铃铛轻轻放在一旁,避免它再发出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