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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邻居就像是生长在黑暗角落的湿哒哒青苔,又像躲在暗处的冰冷游蛇,夜里会趁着寡妇睡着后偷偷溜进她的院子,满脸痴汉的亲吻着寡妇的脚,手,最后是那张令他魂牵梦绕许久的朱唇。
一连好几天他来的时候,寡妇都陷入熟睡中没醒,无疑让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寡妇近日睡着后总觉得身上很沉,以为是过于疲累导致的,这天早早睡下后,半夜忽然感觉口渴想要起来喝水,就看见她床边站着个男人,正满脸痴迷的捧着她今天换下的衣服在嗅。
寡妇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色,也看清了正捧着她脏衣服闻得如痴如醉的,正是住在隔壁的宋举人。
心下忽然一惊,手脚冰冷一片。
宋举人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涨红着脸正要解释他非变态,在寡妇要喊人的时候,动作先一步跑过理智地捂住了她的嘴,一来二去身上的衣服微微凌乱,呼吸微微加重。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宋举人看着身下即便生气依旧美得令人心颤的女人,喉结滚动,满是痴迷地抬手抚上她的脸,“婉婉,你丈夫现在不在了,我还没娶妻,我喜欢了你很久,你和我搭把伙过日子怎么样。”
“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定不会做出那等始乱终弃的畜生行径来。”
若不是寡妇长着和姜芜一样的脸,连那邻居都和宋今也一模一样,姜芜还能说服自己在看一出戏折子。
但,脸和她一样的,那就谢绝多爱。而且姜芜发现,若非他们身上打了厚厚一层码,她和直接看春宫图基本无差了。
接下来的剧情更是寡妇逃,邻居追的强制限制剧情,最后以寡妇食髓知味后怀上了孩子,邻居考上状元郎八抬大轿迎娶寡妇为妻子为结束。
姜芜还没从这逆天的故事中回神,眼前再度一晃。
等那股子眩晕感远去后,发现她正置身于一间仅点燃着几盏蜡烛用来照明的屋内。
随着房门推开,她看见走进来的宋今也穿着件月白色弟子服走了进来,同样被铁链靠在床榻上的“她”也看了过来,双眼愤恨,嗓音沙哑,“孽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还不放开我!难道你真的想要欺师灭祖不成!”
“师父,你知道吗,你现在可比在讲台上高高在上的模样还要令我心动。”宋今也痴迷地看向对他怒目而视又全是失望的女人,即他的师父。
“师父,我那么爱你,为何你从来不愿多看我一眼。”
“你那个未婚夫又有哪一点儿比得上我,为什么你宁可选那么个没用的废物都不愿选我!”话到最后,宋今也的神色逐渐变得癫狂而扭曲地捏住她下巴。
“师父,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别人休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接下来的走向,满篇强取豪夺的限制,即使打了马赛克,仍看得姜芜一阵反胃的恶心。
最恶心的是,都这样了,为什么“她”最后还要妥协爱上这个囚禁她,虐待她,毁了她人生的男人。
当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后,姜芜就知道又该换场景了。
而这,应该是最后一个选项里的剧情,莫名令她感到胸腔发闷的不适。
只是这一次不在是一个宋今也,而是两个。
难免让姜芜脑海中突兀地想到看见的虎狼之词,区区两根。
第三个梦境,对比前两个简直称得上令人恶心作呕得,像有口痰堵在喉咙想吐吐不出又咽不下去,连一向自诩生命可贵的姜芜,看到最后都忍不住想让“她”直接死了。
死了,都远远比活着由那两畜生糟蹋羞辱要好。
直到三个选项代表的梦境全部结束,并在眼前化为齑粉消失后,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很大的屏幕。
上面滚动着对姜芜来说,看起来颇为怪异且缺胳膊少腿的字。
《太太快写,饿饿,要吃饭饭!》
《我看书的时候就一直磕宋和姜,虽然正文里他们没有在一起,但是这个同人饭真好吃,我要大吃特吃!》
《我磕的同人粮怎么那么少啊,那么就才出了个三个,求求太太快点做饭!》
《双生子的剧情写得太爽了,简直爽得我头皮发麻,羡慕姜芜吃得
可真好啊。》
《看到后面我都感动得哭了,姜芜实在是太可怜了,我要誓死追随太太做的饭!》
看着那些评论一条接着一条,正从眼前滚动的姜芜虽不懂所谓的同人粮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她所做的那些梦或许因此有关。
兴许连她都只是他们笔下可以肆意玩弄的人物,难道就因为自己是他们口中的纸片人,所以他们就能高高在上,肆意玩弄掌控毁掉她的人生吗!
凭什么!
骨指攥得几乎泛白的姜芜愤怒地从梦里醒过来,下唇咬出一片血痕,身体都在因愤怒而在微微发抖。
她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目光落在床边用来计时的漏斗,满打满算她才睡了不到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