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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态快要平息下来时,姜芜出声道:“想要确认这些诗是不是郡主作的很简单,只要郡主能对出这位姑娘出的下半句七言律诗就行。”

沈听雪身体一僵,要是眼神能杀人,姜芜早就被她给千刀万剐了。

季茹月虽讨厌姜芜,也不可否认她这个主意很好,“听雪姐姐,等下你不要手下留情。狠狠地打她们的脸,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做大燕国第一才女。”

“姑姑,孤老远地就听到了你们这里的热闹,不知道可否让我们也来凑个热闹。”贺时晏突然领着一群前来赴宴的公子大人们走了过来,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扫过来时,看谁都温柔多情。

长公主看着太子过来,眼底满是慈爱,“还不是小辈们在以梅作诗,比赛看谁作得最好。”

贺时晏也来了兴趣,“孤倒是许久没有听见长乐作新的诗了,今日倒是赶巧了能一饱耳福。”

宫怜月看向跟在太子身后的大哥,冷漠地别过脸,而后再次看向沈听雪,“傲雪凌梅铁骨铮,谁怜君心清如月,还望郡主对出下联。”

又在她迟迟没有应答时,不留情面道:“臣女这首是最简单的七言律诗,郡主还要想那么久吗?”

只觉得她是个贱人的沈听雪根本没有学习过什么七言律诗,又怎么能作得出来,而如今周围所有人都在看她,随后立马想出了一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好,郡主不愧是长安第一才女,本以为宫小姐的已经是极好,没想到郡主的更是妙得锦上添花。”

“黄昏月下,此景光是听描述都知道极美。”

季茹月在沈听雪对出来后,很是得意,“听雪姐姐前面不想对,主要是不屑对你那么简单的诗,担心会打击到你。谁知道你非得上敢着找虐。”

谁知宫怜月眉心蹙得越发深,还带着丝质疑,“

敢问郡主,这首诗是你现作的吗?”

沈听雪听着他们赞美的话,下巴一扬,“自然。”

“可是臣女为何听过这首诗,要是没有猜错,这首时全句应该是叫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作者是一个叫无名写的⑤。”宫怜月开始步步紧逼。

“郡主前面所作的两首诗可以解释得清,是因为先前所作手稿被偷了后被人抢先发表。可是刚才所作的为什么也在这本诗集中写有,还望郡主能为臣女解释一二。”

谁都没有想到宫怜月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有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长乐郡主前面作的那些诗都是抄袭来的。

唇角弧度上扬的贺时晏出声:“宫小姐手中的这本诗集倒是有趣,不知道是从何来的?”

宫怜月将手中诗集递过去,“此诗集是臣女在三天前偶然所得,因为书中所著过于惊为天人,就想着带在身边好时时拜读。只是没有想到正好会遇到郡主所作的诗,同这本诗集上的如出一辙。”

一本不大的诗集在在场所有人手中翻阅,沈听雪不清楚那诗集里到底写了什么,只知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一把夺过那本诗集撕烂扔在地上,“陷害,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而且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她不信还有第二个穿越女!

“郡主说是陷害,不妨重新以梅作一首,只要郡主能作出,臣女定诚心道歉。只要能让郡主气消,无论郡主让臣女做什么,臣女都愿意。”宫怜月是个诗痴,所以她绝对不允许有人拿着别人的诗来为自己沽名钓誉。

季茹月没想到她那么的蠢,当即高兴道:“听雪姐姐你快点作诗,狠狠打她的脸,让她知道你的厉害。”

不清楚那诗集里到底记录了多少的沈听雪真想用手捂住她的嘴,她这个蠢货知道什么啊就乱说!

“对啊,郡主我们都相信你,让她知道怀疑你的后果。”

“长乐,你莫要让本宫失望。”

“你们是不是忘了,郡主可是相爷的弟子,怎么可能连区区一个对子都对不上。”

如今被人赶鸭子上架的沈听雪虽不安,却依旧对自己有自信,更多的是对来自她那个时代上下五百年的自信,随便拿出一首还不是碾压他们这些古人的存在。

遂清了清嗓子,嗤笑一声的折下就近一枝梅花置于鼻尖轻嗅,“不经一番寒彻骨,着得梅花扑鼻香。”

在她念完后,宫怜月神色复杂的念出了全句,“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③。”

前面他们就觉得长乐郡主作的诗缺了什么,原来缺的是梅花绽开时所要经历的寒冷磨难。

只是,为何宫小姐能知道全句?

快要将一口银牙咬碎的的沈听雪折断梅花扔在地上,她就不信了,她能每次都对得上,“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④”

可是接下来,无论沈听雪作出哪一首诗,宫怜月都能准确无误地念出下一句。

到了最后,所有人看向沈听雪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人家宫小姐能对得出一首算运气好,可是每一首都能对得上。

最重要的是,所作的每一首的心路历程完全不同,年龄跨度极大,根本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我作的那些诗,那些诗是从哪里来的!”快要疯魔了的沈听雪听着周围对她的质疑声,冷声吼过去,“这些诗全都是我自己做的,你们都给我闭嘴,本郡主可是大燕第一才女,怎会做出剽窃诗词这等没品的事!”

宫怜月捡起前面她撕碎后扔在地上的诗集,眼神惋惜,语气很是平淡道:“臣女说了,这些诗都是从前几日偶然在书店里购买的一本诗集中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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