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0(第5页)
偏那猎物,此刻仍蠢得一无所知。
只要他一想到,在师父不知道的地方,他和师母共同做着一个梦,在梦里还是以公爹和儿媳的关系,连他的血液都要为此沸腾起来了。
指腹摩挲着她脸颊的贺时晏忽地轻叹一声:“婉娘,不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催你,只是继续拖延下去,无论是对谁都不好。”
“要不然拖久了,到时候孩子月份对不上该如何是好。”
他嘴上说着能商量,实际上和那强盗有何区别!
姜芜厌恶地想要避开他,偏生下巴被掐住,只能咬着唇先示弱,“可否在给我点时间考虑。”
男人挑眉:“多久?”
“我要的时间不多,一天就够了。”因为说多了,姜芜猜他肯定不会答应。
对她来说,现在最主要的是糊弄过去再说,说不定等天亮了,她也会从这个恶心的梦境里清醒过来。
对贺时晏来说,一天两天的区别并不大,只是平白让他多等上一天,他怎么也得要收取点利息才行。
迟迟没有等来他回答的姜芜,此刻紧张得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
“一天时间自然是可以,只是………”
男人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就像是一只抛到半空中的靴子,迟迟不见落下。
也令姜芜紧张得心脏骤停,嘴巴干涸得直咽口水,“只是什么?”
姜芜的话刚说完,脖间就传来一阵舔舐的啃咬,耳边伴随的是男人带着惩罚性的笑意,“这是利息。”
“夫人,你脖子上怎么被虫子咬了。”晨起,正为夫人梳妆的鹃儿指着她脖子的一块红痕发出惊呼。
眉心狠狠一跳的姜芜拿过鹃儿递来的靶镜一照,她的脖子上骇然出现了一个红印。
这个位置,恰好是梦里贺时晏咬的。
刹那间,一股寒气直从姜芜脚底窜起,随后游走于四肢百骸,冷得她连灵魂都在打颤,险些将手上拿着的靶镜给摔了个四分五裂。
他只是在梦里咬的,又怎么可能会带到现实来,说不定只是不小心被虫子咬的,她不能自己吓自己才对。
话虽如此,只觉得周身寒气未消的姜芜仍是不安的说道:“取点胭脂遮下。”
无论是不是,她都得要找个道士来给自己看一下了。
前往正厅吃饭的时候,姜芜发现府里上下都变得忙碌了起来,当即抓住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丫鬟,问道:“今天府上是有什么喜事吗?”
丫鬟回:“夫人忘了,今日是表少爷考试归家的日子。”
“大人先前答应了要为表少爷补办一场螃蟹宴,现在府上正为宴会做准备呢。”
连日来不间断的梦境,都险些让姜芜忘记了那么重要的一件事。
在梦里,为宋今也准备的这场宴会将会彻底毁掉她,也是让她被休出谢家的开端。
头脑嗡嗡作响的姜芜一想到会在梦里发生的事情,和她最后死在破庙里,浑身长蛆的场景,腹部一阵痉挛传来,热乎乎的,酸臭的液体一涌而上地顶到喉间,让她不得不弯腰呕吐起来。
好像只有把胃里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全给吐出来才舒服。
她突如其来的呕吐吓得鹃儿尖叫连连:“夫人你怎么了了!”
“来人啊,快叫府医过来!”
本在正厅等她过来吃饭的谢霁得知她不舒服后,立马赶去蘅芜苑。
鹃儿在府医过来后,脸上有过一瞬间的害怕,因为她怕,怕府医检查出夫人是怀有身孕了该怎么办。
要知道她身为夫人的丫鬟,是最清楚夫人和大人虽同睡一间屋子,但根本没有同床,夜里更没有叫过一回的水。
要是夫人真怀有身孕了,鹃儿第一时间想到了曾在圆音寺里,和夫人抱成一团的男人。
“夫人身体怎么了,可有大碍?”踏进内室后的谢霁急切担忧的问向李大夫,眼神更是半步不离躺在床上虚弱苍白的女人。
正收回手的李大夫捻胡蹙眉叹了一声,也令谢霁的一颗心不安得提高了起来,骨指攥紧得近乎崩断,嗓音发哑的问,“无论发生了什么,但说无妨。”
只是习惯性叹气的李大夫不明所以,说道:“夫人身体并无大碍,至于呕吐,皆因心神不安和过度焦虑所致。只,老夫开的药只能治其标,不能治本。”
一旁的鹃儿得知夫人不是怀孕后,难免松了一口气,又听到李大夫说是夫人压力大和焦虑导致的,本就不安的心越发高高提起。
因为她怀疑,夫人兴许是患了相思病,但是这种话她怎么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