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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教到九章算术里的委粟术,今有委粟平地,下周一十二丈,高二丈。问积及为粟几何

她一笔一画写得格外认真,对于被当成画布的季霄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不止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折磨。

当毛笔柔软的一端落在身上时,他起先感受到的是游走在身体各处的痒意,而后那痒意从笔触为重心,一点点的向四周扩散。

那缕痒就像是胆大的小猫伸出爪子在他心口挠,偏那爪子总是落不到实处,就像是隔靴挠痒。

牙关紧咬着不泄出声的季霄自认什么酷刑他都能挨得住,绝不会向敌人求饶半分,但这种酷刑他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

想来是用来羞辱他,好攻溃他心理防线的新招式!

正有了点解题思路的姜芜见他扭来扭去扭得像条蛆的模样,火大得抬手一个巴掌下去,“你乱动什么,没见本小姐在作画吗。”

她那手,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季霄的两瓣上,还很有弹性地弹了两下。

反应过来自己打了什么的姜芜惊恐又恶心地,看着被她不小心打了下臀,从而全身都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蜷缩起来的季霄,手一抖,导致笔一错把好不容易默写出来的数字全毁了。

顿时手忙脚乱地就要取出帕子帮他擦干净,又在拿出帕子时,才猛地想起来。

不对啊,这是自己的梦,她为什么要怂为什么要窝囊啊。

“本小姐不是故意要打的,谁叫你屁股那么的

翘挡住了本小姐作画的视线。”原本心虚的姜芜偷偷地把手背在身后,很肯定的点头,“就是。”

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屈辱,还是被人打屁股的季霄瞬间从脚跟红到了头发丝。

他一定,一定要杀了这个胆敢如此羞辱他的女人!

小红看见如意姐姐突然睁开眼,脸色还变得极为难看地往前走去,急得伸手就要拦她,“如意姐姐,你做什么啊,没看见小姐正在作画吗。”

“你要知道,小姐最讨厌作画的时候被人打扰了。”

“小姐要是想作画,我………”‘如意’完全做不到自称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道,“可在我身上作画。”

姜芜还没说话,小红就像是吓到一样发出尖叫,还试图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如意姐姐,你是不是发了高热还没好啊,要不然怎么能乱说胡话。”

“我没有。”铁青着脸的如意说着就要解开外衫,只是手刚放在腰带上,指尖一凝地沉下了脸。

他现在用的毕竟是别人的身体,哪怕是在梦里,也不是他能借用别人身体为所欲为的理由。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胸腔中的浊气后,才压抑着愠怒道:“小姐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取新的画纸来。”

姜芜正想说,不用,那人的前面画满了,不是能在后面画吗,又在对上她冰冷严肃的一双眼后闭上了嘴。

因为那个眼神,真的很容易令她联想到谢霁那张古板得,总是爱拿戒尺教训她的一张脸。

目送着她去拿新纸后,姜芜也没有了继续作画的兴趣,扔了笔就准备去这个自己梦里的家好好逛下时。

一只干燥滚烫的大手突兀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偏气息阴冷森然得像是恶鬼索命,“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你不是说要作画吗。”

毛骨悚然的姜芜转过身后,猛地从梦中惊醒,而后撞入眼帘的是一间虽陌生,又隐约透着丝熟悉感的房间。

一直守在床边的小杏见夫人终于醒了,喜极而泣地直抹眼泪,“夫人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就吓死奴婢了。”

“夫人你都不知道,你都昏迷了快一天了,婢子真的怕,怕你也随大爷去了该怎么办啊。”

脑瓜子被她哭得嗡嗡作响的姜芜看着守在床边的陌生丫鬟,放在锦被上的手指骤然收紧得连呼吸都停止了。

她不应该是从梦中醒来了,现在又是在哪里?

“婉娘,你醒了,你先前在我书房里晕倒,可谓是吓到为父了。”

珠帘掀开,而后露出一张不但没在脸上留下岁月痕迹,反倒将气质磨合得越发温润如玉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公,赫然正属于贺时晏。

或者说,是在梦里人到中年模样的贺时晏——

作者有话说:啊哈哈哈,明天,明天一定早点更新[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第29章

“婉娘,你身体好些了吗。”掀帘入内室的贺时晏就像是个关心晚辈身体的普通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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