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3页)
伸手为她试探额间温度的谢霁感觉掌心里像是拱了只毛茸茸的小猫,正一个劲地往里蹭。
因着姜芜先前喝完药后出了汗,几缕头发黏在脸颊旁,一双桃花眼泛着湿漉漉的依赖,喉咙里偶尔发出几声咕噜噜的声响,可不正是只小猫吗。
“可要沐浴?”收回手的谢霁声若清泉,又似琳琅玉碎。
睡醒后出了一身热汗的姜芜尴尬地点了下头,两只手撑在床边正要起身,一缕微凉的发丝划过她的脸颊,如丝缎般带着柔顺的凉意。
而后身体腾空中落进了一个充斥着冷香的怀抱中,伸手就去搂住他的脖子。
意识到是他在抱着自己的姜芜顿时脸色涨红,两条腿挣扎着就要离开,鼻音闷闷如羽毛划过心口,“夫君,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
抱着她的男人非但没有松开她,反倒是忧愁地叹了一声,“婉婉,我是你丈夫,你能试着学一下依靠我的。”
两只胳膊搂着他的姜芜愣愣地望着说出这句话的男人,很想要伸手去摸下他的额头。
她觉得发烧的不是她,应该是他才对,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谢霁没有避开她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而是嗓音沙哑的问,“好了吗?夫人。”
眼前陡然放大的一张脸,薄唇红艳,鼻梁高挺,线条不显柔和的眉眼下衬得整个人如携霜带寒,凛凛不可犯的一枝青竹,令姜芜的心跳都难免加快了几分,随后又是鼻尖一酸地落下泪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难过,只是觉得心口闷闷得难受,也讨厌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
就像梦里一样讨厌她,对她态度恶劣不好吗。
他对她越好,姜芜越接受不了他以后会变成梦里的那个样子。
“好了你别哭,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吗。”把人抱到湢室里的谢霁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为什么总是爱哭,只能伸手为她抹着泪珠安慰道,“是不是突然抱你起来,吓到你了?”
“不是,我是一想到等病好后还要写那么多作业,我就难过。”姜芜抬起哭得鼻尖红红的一张脸儿,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袖口一角,睫毛坠泪欲落不落,“所以夫君你真的不考虑让我少写一点吗,我觉得我突然生病,有可能就是课业太多导致的。”
要不然她身体一向都很好,怎么会突然生病了。
她前面是因为他对自己太好而难过,后面是真心实意因为写太多作业而难过。
至于那个梦,关梦什么事啊。
在梦里她可是狠狠地用鞭子抽了贱男人几十下,没见把他皮肤都给抽红了,疼得都痛呼出声。
“不行。”谢霁毫不留情的拒绝,在走出湢室后,又问,“有什么想吃的吗?”
正背对着他把衣服脱掉的姜芜思考了一下,说,“有,我想吃馄饨。”
本来她是不怎么饿的,可他一问,就觉得有点饿了。
姜芜沐浴出来后,她要的馄饨也来了,但是只有一碗。
水滴从发梢间往下滴落,打湿了胸前一小片面积的姜芜问向旁边的男人,“夫君不吃吗?”
她因着刚沐浴结束,脸颊被热气熏蒸得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正散发着诱人的甜香想要引人上前咬上一口,是否真如自己所想的香甜多汁。
夏日她嫌热,内里空荡荡得仅是在外面套了件长至脚踝的外衫,随着走动间两条白皙修长的小腿若隐若现,那薄薄的一层布料总令人担心是否下一秒就兜不住地让雪兔跑了出来。
她敢那么穿,主要是梦里都说了,他身为话本里的男主,只能对沈听雪一个人有着生理性的冲动。
言简来说,哪怕她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都能不动如山。
所以他都不行了,那她自然是怎么穿怎么舒服,哪怕屋内置了冰块,她也不喜欢一洗完澡就把自己裹得格外严实。
而且她这一次还特意换了件长的袍子,平日里她都是直接用块布围着就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