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1页)
很快,熬好的药端了过来。
姜芜虽仍在昏迷中,对于喂的药却没有任何抗拒,反倒是乖得很。
喂一勺她喝一勺,还不会吐。
鹃儿眼见都快要到傍晚了,身为丈夫的大人不来看望一下生病的夫人就算了,就连派个人过来询问一下都没有,顿时坐不住就往外走,“不行,此事还是得要去告诉给大人听才行。”
同在屋内伺候的闵月劝道:“大人平日里那么的忙,还是不要用这些小事去烦大人了。”
她没有说的是,要是大人真的在意,哪里会不愿意过来,摆明是不在意夫人。
何况那么久了,难道她都没有听见外面传的那些话,若非夫人是因着当初大人祖父和她订下的婚约强迫大人娶她,如今丞相夫人的位置理应是属于长乐郡主的才对。
谢霁下值归家后就听到她病倒的消息,抬脚往蘅芜苑走去,“夫人病了为何不派人告诉我?”语调虽清冷却带着难以压抑的怒火。
诚惶诚恐的管事眼里带着愤恨,“奴才在蘅芜苑那边请了府医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去过问了,伺候的丫鬟说夫人并无大碍。没想到那丫鬟竟敢欺瞒于我,谎骗奴才说夫人无事,以至于奴才没有第一时间前去求证。”
要不是他不放心去找了府医,指定现在都还被瞒到鼓里,落在大人眼中那就是个办事不行的蠢货。
“蘅芜苑伺候的丫鬟都有谁。”
“大丫鬟鹃儿是府里的家生子,悯月是干活麻利提拔上去的,剩下的二等三等丫鬟多是刚从外面买进府上的。”
“将那个鹃儿和悯月带来,其她丫鬟全换一批新的。”主子生病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告知他,而是私自做主的瞒下来,往小了来说是奴大欺主,往大了就是治家不严。
今天是隐瞒下她生病的事,那明日后日,是不是就该将谢府改姓他名了。
鹃儿得知大人回来了,还要见她的时候,心底陡然升起一抹强烈的不安,特别是在管事的追问下为何对夫人生病一事知而不报后,吓得双腿一哆嗦跪在地上,唇白无色,“婢子没有要隐瞒夫人生病的意思,婢子只是想着………”
管事当即脸色大变地抬脚朝她踹去,“还你想着,你一个奴才真当自己是主人了不成!”
早知道她那么的蠢,他当初说什么都不会把她安排到夫人身边伺候。
鹃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后,对那一脚也不敢躲地爬了过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地朝着谢霁重重磕头,“奴婢知错,奴婢该死,奴婢不应该想着要代替夫人做决定。”
随师父回到府上的沈听雪不忍地将人扶起来,“师父你别凶她了,我倒是觉得这个丫鬟做的也没错,她那么做也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何况姜姐姐病了自然有大夫来给她看病。”
沈听雪在他要出声时,又一次抢话,“我觉得姜姐姐应该病得不是很严重才对,要是真的严重了,管家早就来告诉你了,哪里会拖到现在,她想来也是看出姜姐姐病得不重,才不想小题大做。”
而后又朝着鹃儿笑道:“好了,你先下去上药吧,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事,你拿不准主意可以先来告诉我。”
她这是俨然把自己当成丞相府的女主人了。
鹃儿感激地看向沈听雪,怪不得府上的人都喜欢长乐郡主,换她,她也会喜欢的。
见师父快要走远了,沈听雪连忙跟上,腰间佩戴的珠链琳琅作响,“师父,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在外游历的时候遇到一个神医吗。本来他执意想要收我为徒,但我认定了的师父就只有你一个,我就拒绝了他。”
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谢霁脚步停顿,问:“为何要拒绝,他愿收你当弟子,说明你很有天赋。”
沈听雪娇俏地吐了吐舌,上前搂过他的手抱在胸口间,娇羞得脸颊泛红如春日桃花艳,“当然是因为我有师父就够了,别人就算再好我也只想要你一个师父。”
“虽然我没有认他当师父,但是他却把他所写的医书给了我,里面正好有记载姜姐姐风寒的病症,师父你能不能让我试一下。”
不动声色抽回手的谢霁没有答应,而是问,“他叫什么?”
“说来也巧,那人居然和姜姐姐一个姓,叫姜胜天。”
谢霁走进蘅芜苑后,直奔内室走去,“夫人现在怎么样?”
正为夫人换额间冷帕的丫鬟回:“回大人,夫人先前喝完药后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