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第1页)
“刚才的事我可以解释的,我主要是怕………”两只手捧着茶盏的姜芜猛地听到那人的名字,胸腔震动得就要剧烈咳出,又在瞥到那人不虞的神色后,硬生生把咳嗽给憋回去。
等胸腔咳意上涌憋得满脸通红,连泪水都要憋不住掉出来后,姜芜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垂下头,咬着嘴唇呐呐道:“他来找你有事,得知你不在后就走了。”
季霄正是今天午后在花厅里对她纠缠不清的贱男人一号,出自将门世家的小将军。
本来姜芜在做了那个梦后,一开始想的是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不成,结果这贱男人要不说他贱,和她见过第一面就在私底下说对她一见钟情后,还频频开始以探讨学问来府上,就是为了私底下拦住她,尽给她送些不值钱的玩意说些没人爱听的老秀才裹脚布。
在梦里,她就是被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给迷得神魂颠倒神志不清,还在他的软磨硬泡,甜言蜜语下羞答答的送了一件自己的肚兜给他做礼物。
而那件肚兜则成了她红杏出墙的铁证。
有了梦里的前车之鉴,姜芜决定对他们的示好视若无睹时,当天夜里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在她明确拒绝他们的示好,并躲避他们后,他们竟丧心病狂的直接将她给绑了扔给山贼凌辱,妄图要用舆论逼死她,要是她不愿意主动寻死就杀了她,然后伪装成她羞愧自尽的假象,毕竟没有谁会在意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死活。
至于她的丈夫则是从始至终都知道他们的算计,却对她的求助视若无睹,甚至是加快了她的死亡,好给心上人腾位置。
姜芜在做了这个梦的后半夜就再也睡不着了,她承认自己不太聪明,也害怕他们发现对她的示好完全不管用后,采取另一种极端方式对付她。
再说做错事情,不知廉耻的是他们,凭什么最后的苦难和骂名都要让她来承担,该身败名裂的是他们,而不是她姜芜!
谢霁沉吟片刻后,方道:“往后他再来,要是有急事,可直接让人去枢密院寻我。”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啊。”
“不会。”
姜芜见他没有继续追问后,正想要松一口气,结果气还没喘匀就被他的话给钉在了原地。
“今天的顺朱儿写了吗。”
听到这个,连呼吸都屏住了的姜芜瞬间心虚不已地垂下头,咬着唇支支吾吾,“啊,这个,那个吗………”
谢霁一见她那样,敛眸凛声道:“把手伸出来。”
在厅内的侍女们一听就知道是大人又准备训夫人了,连忙将菜盘撤下去,以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缩着脖子的姜芜犹豫了一会儿,方才像乌龟探头那样视死如归地缓缓伸出手,临到最后仍不为自己辩解,“那个,我可以解释的,主要是还有好多字我不认识。”
谢霁没有听她狡辩,而是取出一柄一指宽檀木戒尺往她伸出欲缩回的掌心打去。
在戒尺落下的那一刻,姜芜不敢看的闭上眼睛。
心里默数着,三,二,一。
在三落下后,迅速把手缩回藏在身后,耳根红得能滴血地往后退一步,生怕他又拿戒尺打她。
疼倒是不疼,脚趾头抠着地板的姜芜就是觉得莫名很羞耻。
因为在梦里,这条戒尺几乎成了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的情趣。
将戒尺收回的谢霁眸光扫过她通红的耳根,收回目光后,缓缓正色道:“晚点来我书房。”
“啊?”一听到要去他书房,垂眉耷耳的姜芜觉得还不如多被他打两下手心。
打手心虽羞耻却不致命,去他书房才致命。
谢霁眼睫一阖一掀,带着不容人忤逆的冷沉,“不愿?”
“没有没有,夫君愿意让婉婉去书房,婉婉求之不得,只是一时之间太高兴了,以至于都忘了反应。”绷紧了身体的姜芜立马把脑袋摇成拨浪鼓,连手指头都不敢乱抠了。
她是不想,但也没有笨得直说。
要知道,他打手心还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