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陷害(第2页)
半推半就把人送出门,倚翠还纳闷她怎么转了性子,许是想通了?被赶出去也不气,反正苦头在后头呢。
苏满砚小心翼翼取下画,残余的墨汁顺着画布流淌,划过山顶时却像碰到了蜡油保护罩,丝毫沾不上。指尖刚触到那诡异的质感,电子播报音就响了:“叮!恭喜宿主找到关键线索,锁定一种毒源,【解毒】任务进展30%,请宿主继续探索。”
还真是!竟这么顺利!
苏满砚兴奋地扯过白布擦净污渍,将画端端正正摆在桌上,听着系统补充:“山顶所用颜料中掺了白鲛泪,此材料由南部官兵从渔村搜罗进贡,来源极少,普通人难以接触。平日用于防水护画,单独使用无毒。”
苏满砚感受到心脏声像鼓点一般在她的胸腔密密匝匝震荡,一股莫大的成就感涌上心头。这印证了她的猜测:确实有多种毒源,需一一找齐。
这样就好办多了,她本就不懂医术,更别提解毒,看来系统是放水了,这任务更像找线索。心头的乌云散了些,总算有了希望,除去今天,还剩八天,一定能成!
她放下手中的画,细致摊好,又立马转过身揪下在空中不明所以的625,把它搂进怀里,狗腿地陪它玩“扔高高”,早忘了要“摇吐”它的报复。
625:呵,现实的女人。
两人胡闹疯狂了一番,625被扔得头晕,强忍呕吐的冲动,黄牌警告:禁止宿主半场开香槟!
苏满砚:……不能得意忘形了。
她终于从狂热的激动中解脱,暂时放下了对书房的警惕。既是分散的毒药,想必不会把所有毒源集中一处。
625飘在一旁,见苏满砚坚强地单脚站着,全身倚靠墙壁上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滑稽,忍不住问道:“宿主,你的脚肿得更厉害了,要不要625先治治?”它还是担心这位粗神经的宿主,“再不处理,明天怕是走不了路。”
“免费吗?”苏满砚警惕地问。
625:“……”看着她的半月眼,没底气地说:“可以先赊账。”
最终苏满砚以额外完成一个日常小任务的“丧权辱国”条约接受了交易。只是处理伤口前,她突然叮嘱:“伤口的样子得保留,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625依言照做,看着她那阴恻恻的笑,心里发毛:又有哪个倒霉蛋要遭殃了?到底谁是反派啊。
晚膳时萧凛还没回来,苏满砚瞧着白昼天际散发的透亮的光一点一点暗淡,交替而来的是半透明的月光,昏黄的烛火。这还是萧凛第一次出门这么久,苏满砚不免有些焦急。
可倚翠似乎比她还急,好几次在她面前转悠,瞧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拂袖气冲冲地走了。
“你和倚翠吵架了?”云雀注意到两人不对劲,随口问道。
苏满砚单手举着粥碗,吃得太急没空回话。好不容易咽下,才装作茫然道:“下午我俩撞了一下,把殿下的书房搞砸了。”
“你的脚就是那时候伤的?”
苏满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啊是啊,可疼了。”她撇着嘴,压低声音故意耍可怜。
云雀见她只关心饭碗和脚伤,半点不担心殿下怪罪,不禁咋舌:竟恃宠而骄到这份上?但转念又觉得可爱:对方抱怨时垂下的水汪汪大眼睛,因委屈而泛红的鼻尖,活泼娇蛮。不知为何,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果然,殿下哪怕是断袖,也是眼光最好的断袖。
萧凛迷妹云雀,已经开始无脑吹嘘了。
不过苏满砚的“卖惨”没白费,云雀心疼地拿来几瓶药油,叮嘱她好生上药休息。
“正好殿下被召入宫了,估计要晚些回,你安心歇着,殿下不会怪罪的。”云雀贴心解释。
苏满砚这才知萧凛去了宫里。怎么突然被召?皇帝又要设什么圈套?她急得不行,却毫无办法,只能暗自祈祷萧凛自求多福。
之后她躲回自己屋,见院里没人,便不再装病,利索地跑到小黑那里撒欢。踏玄云见了她,眸子先亮了亮,又想起这几日的冷落,立马扭过头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可真是错怪苏满砚了。自从那日被萧凛戳穿,她就克制着不再喂马,过于繁杂的食品毕竟对汗血宝马不好。可小黑哪懂这些弯弯绕绕,只当苏满砚不疼它了,闹了好些天别扭。
戏精!苏满砚被踏玄云的演技逗得哈哈大笑,一匹小马,怎么倒也成精了。可这浮夸的演技,十足十地师承自己,苏满砚还是十分自豪:不愧是我的小黑!
苏满砚瞧着它扭过去的大脑袋,又气又笑,好言好语哄了半天,一人一马才算冰释前嫌。
“好好好,我答应你,下次偷偷给你带好东西来。”一派和谐的画面却被破空的裂响打破。
“啪!”
突然一颗小石子从天而降,精准地砸在苏满砚头上。
“啊,谁?”苏满砚气得起身张望,只见墙顶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倏地一下没了影。
她刚想喊人抓贼,眼角却瞥见石子上用线捆着张字条,立马噤了声。猫着腰偷偷捡起,上面赫然写着:
今夜子时,西厢马厩外槐树下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