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
陆桥顿了下:“大概吧。”
然后想了想,是不是得再说点什么,于是绞尽脑汁从脑子里硬是扒拉出来一句应景的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节哀。”
傅义动作一顿,有点茫然:“我节什么哀?”
陆桥:?
除了狗,这祖宗还走失了什么其他的亲属吗?
“我狗在国内,带不过来。有点睡不着。”
“哦……”
傅义笑起来:“你以为怎么了?”
“没什么。”
继而又恍然起来:“也就是说,这几天其他助理说你状态差,没休息好,全是因为——”顿了下。
傅义接话:“叫三图。”
“——三图不在旁边吗?”
傅义很不情愿地笑着:“狗一直趴在我床边睡,习惯了,突然觉得少个东西,难受,让你见笑。你回房间吧,我再也不打扰你。”
陆桥站着没动,脑子里回想着一幅幅画面。
说什么不打扰。
这两天傅义没休息好,精神状态就好似那菌子专科医院里躺着的病号。先不说今天一天他有多么喜怒无常,就单单说晚上被撕了的海报,第二版陆桥刚刚交上,难道要给他机会撕第三四五六张吗?
紧接着,陆桥忽然想起些什么,转身打开柜子。
傅义有些不悦:“这我房间。你当我面是算抢的。”
紧接着,陆桥从柜子里拿出来了张毛绒的毯子:“我房间里有一张毛毯,我想这里应该也有。求你赶紧睡吧,我实在熬不住。”
说着,他就顶着傅义的注视,跪在傅义的床边铺开,展开的时候杂毛绒在空中扑腾了两下毛。约莫过了两秒,当傅义看见陆桥开始在地上铺床的时候,才忽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于是傅义皱了皱眉,问:“你要当狗吗?”
陆桥抬起头,扶了下眼镜,有些无语地盯着他:“别说的这么难听。是你睡不着,按理说,你更应该谢我。”
傅义觉得有趣,抱着软枕趴下,从床边探出来了条胳膊,问:“叫什么名来着?”
“陆桥。”
与此同时傅义的手已经按上了他的脑袋,戏谑:“那你今天就是三桥。”
“三桥是大哥大。”
“……什么?”
陆桥本着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原则,不再搭理傅义。
未几,两个房间里几乎所有的软被都被他找来,铺成了个毛茸茸的小窝。
紧接着,陆桥要抬手关灯。
忽然,傅义止住他:“你等一下。”
陆桥看过去:“傅先生还不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