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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和他的关系能撑到那天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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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玦没听到回答,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纾音?”纾音。隔着虚空,两个字莫名觉出点温存意味。陈纾音吸了吸鼻子,单手支着额头,“……谢明玦,谁准你这么叫我的?”被酒精浸过的嗓子,讲话又慢又哑。对方似乎轻轻笑了下。电话里有些衣料摩擦的声响。像是脱掉了外套,又放到哪里。很细微的响动,伴随着平淡的呼吸声,“喝了多少?”陈纾音说不知道。“地址发我。”电话挂断,陈纾音举着手机,眯眼在对话框里找定位。肖澈问:“有人来接?”陈纾音笑笑,“是啊。”话落,一时间好几人朝她看。但很快又转开目光。陈纾音和谢家那位的事,在电台早不是秘密。年轻漂亮的女主持搭上富家子弟,拿资源拿人脉,在圈内司空见惯。陈纾音有这张脸,走上这条路根本不稀奇。酒精快把她的理智熔了。陈纾音站起来时踉跄了下,被肖澈扶住,“我送送你。别真摔了。”陈纾音木木地点头。被他带出门,站在弄堂口等人。夜里风大,二世祖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陈纾音摆摆手想拒绝。肖澈笑了:“放心吧,你跟了谢家的,至少这段时间,没人敢追你。”陈纾音愣了下,“听上去不是什么好事。”她说话时不紧不慢,像是主持人的专业素养,任何时候都能保持静定的音色。要不是她为了维持平衡,将他胳膊抓得生疼,肖澈险些以为她没醉。他吊儿郎当瞧她一眼:“准备一直这样?”陈纾音脑子转不过来,“……一直怎样?”“不明不白跟着他呗。”肖澈说,“没听说吗?他们那种人,能拦飞机、能持枪,就是不能婚姻自主。有意思吧?”陈纾音看着路口,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过了会,才茫然笑笑,“……不懂你在瞎计划什么。我和他的关系能撑到那天吗?”肖澈一下噎住。陈纾音这种身份的女人他见多了,这么理智的还是头一个。半晌才憋出一句,“陈老师,你可要保持这种清醒啊。”谢明玦来得很快。黑色宾利停稳在弄堂口。他似乎刚从饭局下来,难得穿了正装。站在浓深的夜里,他依然是冷清的、瞩目的。陈纾音眼前一片光怪陆离,见到往这走的人,她踉跄着往前跑了两步,没站稳,扑了他满怀,“等你好久了啊。”谢明玦虚虚搂着她,低下眉目,“喝这么多?”她说“高兴”。说完把手伸进他的西装,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拥住他。谢明玦却没说话。盯着她身上外套看了数秒,皱皱眉,撑着肩膀把人隔开。陈纾音还没反应过来,身上一凉,谢明玦把她外套揭了,丢给肖澈,“谢了。”肖澈在一旁正看得有滋有味。陈纾音在台里话不多,要不是长相出色,该是存在感很低的角色。他确实没想到两人的相处模式是这样。他接了外套,“应该的。”谢明玦微一点头,揽了人,塞进副驾。黑车驶离,并入车流。陈纾音蜷在座椅里,撑着脑袋瞧他,“你助理说你今天有饭局的。”“提前结束了。”“没喝酒吗?怎么自己开车。”谢明玦伸手过来,揉揉她的耳垂。“准备来见你,就不喝了。”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他总有这种本事,一句话能将人讲得七上八下。陈纾音抿抿发麻的唇,没作声。开出一段,看到路牌,意识到不是回家的路。她后知后觉问:“去哪?”“你想去哪?”“……我可以不回家吗。”车在闹市区缓慢行进。谢明玦看了她一眼,面容依然是沉的、静的。她靠着椅背,眼睛有点失焦。“去我那儿。”他单手转了把方向盘。房子在汾阳路。一栋红砖洋房,门口挂了优秀历史建筑的牌。等他停好车,陈纾音才恍惚想起——似乎是某位台湾作家的故居。谢明玦拉开车门,问她能不能走。陈纾音点头,又摇头。谢明玦觉得好笑,撑着车门问:“到底能不能?”陈纾音嗯了声。脚下是虚浮的。谢明玦微一用力,将她从车里拉出来,牵她进去。院子里玉兰已经过了花期,只剩一簇簇新绿。陈纾音脚步一顿,说:“你送我的,是从这颗上裁的?”谢明玦点头,“谈濯亲自爬上去锯的。”“谈濯是谁?”“在这借住的一孩子。”陈纾音说:“你就这么把树锯了,绿化部门没找麻烦?”谢明玦笑说不至于。沈东庭懂这个,前段时间叫人移栽过来,这么小一颗还够不到处罚标准。走到门前又停住。“张嫂……在吗?”“不在。她不常过来。”谢明玦睇她一眼,“问这做什么,她在不在和你有关系?”,!“当然有关系呀,我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知道什么?”“知道我们的关系。”她喝到站不稳,半倚在他怀里,脸红扑扑的,说出的话倒还有几分逻辑。谢明玦没立刻开门,低头,就这么幽幽看着她,“我们什么关系?你那个同事,知道我们的关系吗?”哪个同事?陈纾音有些反应不过来。“酒吧门口给你衣服的同事。”他“好心”提醒。“肖澈啊……”陈纾音踉跄了下,抓着谢明玦的小臂,让自己站稳,“二公子那么大手笔,整个电台还有谁不知道?”谢明玦冷冷看着她,“他知道,还把衣服给你?”“……”陈纾音头晕得厉害,只看到他唇动了动,找不到这段话里的逻辑。她茫然抬头,“你不想让我穿吗?”谢明玦没有说话。也懒得进一步探究,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对一个女人产生占有欲很正常。陈纾音要跟他,就是他的人,身上只能有他的印记。至少当时他是这么认为的。他浅浅笑了声,拽住她一截手腕,推门进去。白绿相间的马赛克地面,正中间一架斯坦威钢琴,左侧竖着黑胶机。客厅的尽头是大片老式钢窗,因着深夜,只勉强看到一片浓深绿意。“你这房子挺好。”陈纾音说。谢明玦倒了杯水给她。“:()欲吻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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