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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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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我划伤了,脚踝好痛。”

“我、我真的没力气了……”

这时,越尔伸出的手刚好触摸到她。对方没有选择先接过那朵秋海棠,而是再次向下,直接攥住她的手腕。

常年习武,越尔的手掌内带着一层薄茧,与祝卿安的冰凉不同,她的掌心滚烫,在接触的一瞬,一股暖流顺着皮肤渡进来。

顺着那股温暖,祝卿安抬眸望上去。那个与她毫不相干的土匪,已经从悬崖边缘,探出半个身子,只为了抓住她。

“我会死在这吗?”不知为何,祝卿安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没有思考就直接问了出来。

而在她上面,昔日仪表堂堂的土匪,此刻因为手上的力道,渗出汗珠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道:

“闭嘴!”

百宗比试一切以实力说话,虽然其她修士多有不满,但上清宗的确打赢了比试,众人不得不接受此结果,启程前往通天塔。

此塔所名通天,高塔直上云霄,不见顶尖,可实际却只有三层。

等学子们陆续踏入塔中,不会注意到她们时,其他宗门的伴行长老再坐不住,在通天塔彻底封闭后,群起逼问越尔。

“毕烛当真回来了?”玉璇门长老不愧是没受过伤的,最敢问。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是毕烛?”越尔心情极差,半点没客气将她传音弹回去,眸光沉沉看向通天塔。

颈间未消的一圈鲜红齿痕似乎还在微微发烫。

天道的动作越来越不加遮掩了,希望徒儿……一切安好。

通天塔为道而生,祝卿安踏入其中,却发现此地和论道场域极为相像,只不过在场域里她是旁观者,而在此地,她是证道人。

可她的道是什么?

祝卿安茫然站在墨空中央,却不知从何证起。

倒不是只有她这般茫然,这些不过二十的年轻修士们,又有谁已认清自己的道向何方?

故而通天塔证道,其实是为她们引路罢了,只需摸到一丝道韵,找到一点方向,都算有所收获,因此这场比试,前来参赛的适龄学子都要入内。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不解,眼前之景变幻,化作各式各样的意象,清风明月,山林海河。

祝卿安审视这些景致,以五感体会其中真意,慢慢咂摸出点路数。

一盏孤灯,将一个挺拔的身姿映射映在窗纸上。

苏昭云在查看了王武的尸体后,有了新的发现。

“将军请看。”她将银针刺穿王武的耳后,迎着火光看去,银针的最前端,隐约透着一股淡淡的蓝色。

苏昭云解释道:“此毒服用之后,水渍划过皮肤,便会留下暗色印记,只有服下解药才会显现出来,不过只能停留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会退去。跟上次李姑娘所中的毒一样,都是桑邪早年间的手段。”

桑邪?

桑邪与高济一样,是与大周国土接壤的国度,紧临着南疆。桑邪人最擅制毒,那时候为了侵占南疆,往水源中投放药粉,疫病席卷整个南疆,更有往盛京蔓延的趋势。

一时之间,南疆人心惶惶,成了人间炼狱。

越尔的父亲,率领一支队伍,孤身前往南疆,这队伍中的十几为郎中不负众望,控制住了疫情。

后来,在南疆王的协助下,越老将军乘胜追击,一举拿下敌人。从那之后,桑邪便成了大周的附属国,连年需要向大周上供。

只是,最后一场战役中,越老将军中了敌人的埋伏,待魂归故里之时,只剩下一身染了血的铠甲。

越尔的母亲,在得到夫君阵亡的消息后一病不起,终于在第二年的冬天撒手人寰。

越尔记得很清楚,七岁的她,一个人跪在父母的墓碑前,任凭寒风掀动她的斗篷,狂风卷携着雪花,细小的冰粒划过皮肤,像是刀割的疼。

她不为母亲难过,因为她知道,母亲终于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父亲了。但她恨,她恨桑邪将她原本幸福的小家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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