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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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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婴不知为何忽然被丢在了原地,只留下一个斐禁与他相依为命。

他扯住斐禁的衣摆,道:“斐禁,飞吧。”

斐禁略一沉吟,把他拎在了手里。

一拉一拽行云流水,鼠婴顿感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这套动作似曾相识,鼠婴回想一刻,茅塞顿开:“你手捏的地方,与东湖道长分毫不差。怎么?我的脖子很好拎吗?”

它又不是蛇。

鼠婴正问得兴起,还想问“你从哪里学的”,再张嘴时,舌头却打了一个死结。

这真是要命的事,他“唰”地瞪向罪魁祸首,斐禁把他当玩意儿似的转够了,脸上一片坦然。

可惜坦然只是表象,不可捉摸的暗潮呼之欲出,鼠婴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小,由此不敢细看,慌忙伏低做小,不敢再动,也不敢再瞪了。

等四爪落地,他才稍稍回了神。

一条银带似的长河在身边流泻,水清声缓,是映天的镜面。

鼠婴环顾周围,除却斐禁,只有丛不芜与明有河是他所熟知的。

这里的一切熟悉又陌生,鼠婴一脸茫然:“这是哪里?”

一句问完,斐禁还没回答,他自己倒先愣住了。

他试着动了动舌头,心头大喜:舌头没结了!

斐禁不理他,几步外的明有河倒是似笑非笑地将他与斐禁打量一遍,好心回答道:“你不认识问鹊城吗?”

他指着路的尽头,鼠婴转头去看。

城门高大巍峨,银剑高悬,正是问鹊。

鼠婴如在云端,不敢置信。

他竟然来到了鹊河上游,问鹊近在眼前。

那他……

他看看自己的双手:“问鹊城永禁妖魔,我怎么没事?”

明有河半蹲下来,点了点他手腕上系着的玉坠,意味深长地说:“这枚玉坠可是好东西,避妖禁制若敢拦你,定是它嫌命太长了。”

鼠婴怔怔地看着手腕,他明明没有将玉坠系在腕上,这是……

斐禁干的?

他还没来得及刨根问底,明有河就站了起来,他跟在丛不芜身边,眼睛看着鼠婴,懒洋洋道:“问鹊仙府的水,好深呀。”:

死鹊桥上死鹊桥黑鼠拦路,不芜识礼晃……

鼠婴不知道他们又在卖什么关子,低着两个脑袋观察地面,好奇道:“怎么不见那点花蕊?”

丛不芜:“它没了玉坠,踏过禁制就成飞灰了。”

明有河向河边一指,“哝,散在了河里。”

风经水面,只带来一片波光如鳞。

黑鼠的眼睛咕噜噜乱转,也看不出禁制在哪里,鼠婴心有余悸,将手腕上的玉坠系得更紧。

玉坠生凉,篆刻的符文在他眼里只是好看的花样。

他翻来覆去地查看,也没看出玉坠暗藏何许玄机。

也许大道至简,不是他一只婴鬼可以参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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