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
大起大伏的情绪刺激了他的大脑,此时他已经完全知道要怎么把丞相引过来了。
他更坐直了几分,对刺史说:若刺史真是心境澄明,想必摄政王不会为难你。
他挥手让人将重老板的支票代收,说:朕会将今日之事向摄政王转达,爱卿放心。
刺史立刻大言感谢,又要说什么客套话,但北鱼很快打发了他,跳下凳子来到书架旁边。
重老板的支票北鱼是不敢觊觎的,但是在重老板踢他下位前的这一个月,北鱼还有丞相这个美人可以贴贴。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炮灰空后悔。
他脚步迅速且轻盈地来到书架旁,踮着脚尖对着最上面摸摸,想要找点什么。
女官看他身形摇摇欲坠,急说:陛下,让臣来代拿。
北鱼指尖已经摸到细腻手感,说:不用。
平脚收了细薄腰身,从上面拿下一卷轻羽绢。
女官认出这是宫里最好的御纸,问:陛下要作画吗?臣去准备。
北鱼眉眼一弯,狡黠一笑说:不是朕。
能让丞相来跟他见面,又要暗示只有两人才懂的秘密,需得借助这绢纸不行。。
他说:昨晚那位大人的住所,你去一趟。
女官听到君王竟要她去那令人又敬又怕的摄政王的府邸,不禁哆嗦了一下,肖记的头颅还赫赫在目,她弱声说:去,去做何事?
北鱼说:那大人丹青高超,你去让他,将我二人昨晚独处的情形,画上一画。
女官吸气:真要如此?
她虽不知道新帝和摄政王昨晚在房里谈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早晨在门口等候看见那大人从房间走出来,神情温和了许多,微微有满足之色,不似昨夜晚宴冷肃冰冷,想是君臣促膝长谈,增进了了解。
想到这少年天子本就和气可亲,她又放缓了神色,说:若是此举能使陛下和大人关系增进,臣立刻去办。
北鱼想起两人的关系,忍不住用绢纸挡了一下脸,放下绢纸他小声轻说:此事不要惊动旁人,你私密去办,跟那位大人说,朕今夜,不,今夜太仓促了,作画也需要时间,跟他说朕明夜派轿辇过去,请他到宫中一聚,这次是贺他归来,替他接风洗尘。
女官笑道:诺。
北鱼看着女官离开,只觉得脸颊生热,心猿意马。
他在书房低头打转,襟角旋出紫色小花,他满脸通红,只觉得自己真是太大胆了,连自己的春画图都敢约稿。
但他又觉得有些兴奋,因为这次他很快,立刻,马上就要和美人丞相真正地贴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北鱼:今天也没歇下,励志让自己栽修罗场!
重厌坐在桌旁,手指转着墨色瓷杯,他微微低头,嘴角有微微翘起。
他已经很收敛神色,但还是发现亲卫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他放下瓷杯,问:何以如此看着我?
亲卫张嘴,又合上,有些讷讷的。
重厌问: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