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页)
此话一出,明榆略有尴尬,上楼时迈出的步伐微微一顿,“不是。”
彩蝶听不得这种话,凶道:“嘴抹了油,胡说八道惯了是吧?别辱我家小姐清誉。”
店小二方知说错了话,赶紧闭嘴,心底还有些不服气,二人走的那般近,说不是一对谁信啊。而后他顿时恍悟,莫非这二人是背着家里偷偷出来的?
店小二抿着嘴笑了笑,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
闻宴神情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手指微乎其微地一曲,才道,
“她是我主子。”
“他是我朋友。”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这下更说不清了,越解释越乱。
明榆赶紧扭过头,在自己脸红透前到了雅间,店小二送来食单。她点了两道招牌菜,便把食单递给了彩蝶,“你们俩看看想吃什么。”
仆人与主子共进餐本不合规矩,但明榆倒不在乎这些虚文缛礼。
彩蝶挑了一道明榆常吃的菜,便把食单递给闻宴。
闻宴淡淡一笑:“多谢郡主款待,郡主的好意闻宴心领了。”
闻宴忽然的疏远和客套,定然是也察觉到了不妥,明榆也就不勉强他,“好。”
闻宴行礼退下,到门外守着。
明榆看着他出去,不知为何有些别扭,心头涌出些酸涩感,明榆觉得自己一时半会还未适应这种改变。
她望着外边逐渐聚拢的人潮若有所思,微风拂过,吹起她鬓边的发丝,风里还夹杂着鲜花的芬香,沁人心脾。
闻宴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食客,他取下腰间的香囊,抓出一把炒米。
这是他昨日刚在桂香斋买的,买的时候刚出炉,现在留有些余香。
吃了两把后,拍掉手上的残渣,拿出薄绢仔细地把手擦干巾,绢布的反面沾上了一块暗色,似乎是干了的血……
他眉头一皱,似乎是嫌弃被血弄脏的绢布。
两个勾肩搭背的醉汉靠在楼梯口,手里拎着酒壶,一副微酣的模样,其中一人道:“你听说了没,星宿楼的人直接进了武王府把世子打伤了,就因为武王上朝时参了星宿楼一本。现在可真的没人敢说星宿楼的不是了。”
说完,他便猛地灌下一口烈酒,辣得他龇牙咧嘴。
“据说这星宿楼里的都是苗疆人。当初萧蔚川攻打苗疆的时候,以屠城逼着他们归属咱们。明知有仇,还与他们办劳什子星宿楼,这不为虎作伥么。这几年苗疆养精蓄锐,现在想谋反那是显而易见!”
另一个喝的酩酊大醉,忘乎所以,开始口不择言。
旁边的人听他直接道出二皇子的名讳时,瞬间清醒了几分,“老兄,可别乱说,小心丢了脑袋。”
那人甩手满不在意,“谁能管我?!说的都是实话……”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已经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声。
闻宴冷冷地看着他们,直至店小二来上菜,他才移开了视线。
疤痕真的越来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