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
也许是太害怕的缘故,她不敢高声,慌张失措地往后退。
玄枵不屑道:“你喊他也没用。”
他这话让明榆更加心惊,他能进到院子里,旁人不可能不知道,除非已经遭遇不测,更何况他的手上还有血……
“你把他怎么样了?”
明榆愣住了,她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祈求闻宴平安。
“你很担心他吗?”玄枵冷冷道,“他那种叛徒,自然是要被扒皮拆骨的。”
他不像是在说笑,冰冷的话语让明榆的心瞬间冷了下去。
他的意思是……
明榆鼻尖有些酸,眼睛里汪着泪水,在听到玄枵说到“扒皮拆骨”时,终于忍不住溢出眼眶,不一会胸口的衣襟就被泪水打湿了。
玄枵看明榆哭的很伤心,忽然有种从恶趣味里找到的快感。
他与闻宴,一个是活在阳光下的少年郎,一个是活在地狱、人人唾骂的奸邪。
玄枵似是嘲笑般:“他不过是和我一样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死不足惜。”
明榆哽咽道:“他和你才不一样!”
闻宴会很耐心地等着她,会每天守着她,保护她。他虽不善言辞,但是待她却是真心实意的。
她抹干眼泪,狠狠地瞪着玄枵,“你怎配与他相提并论?”
玄枵像是听到笑话般,冷哼一声,“他定与你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告诉你,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许你这么说他!”明榆气恼极了,咬着嘴唇忍着难过。
玄枵看见明榆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痛快,他的心情很久没有这样好了。既然如此,他今天就大发慈悲做个善人吧。
玄枵漫不经心道:“懒得与你说笑了。这次,他前主人也随苍梧来了,我带你去找他吧。”
明榆担心闻宴的安危,也没去细磨玄枵的话。她看玄枵说罢转身就走,也来不及思考就跟了上去。
他一路不语,背影挺拔而孤独。
明榆红着的眼睛还有些酸涩,他居然是来带自己去寻闻宴的,所以并非是她想的那样?
可一路上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他好似对王府很熟悉,不走大路,专挑偏僻的小路走。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这条路也走到了尽头,明榆却还没有看见闻宴,细声细语地问:“他在哪?”
终于,玄枵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轻轻一笑:“我的郡主,下次别再那么容易亲信他人了。”
话音未落,玄枵一跃而上,翻过墙不见踪影了。
明榆后知后觉被欺骗了,欲转身往回跑,可不知何时后面站了两个黑衣人。他们腰间挂着玄武的令牌,明榆知道,那是星宿楼的标志。
“郡主,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两人话中不带一点感情,只是执行主人的命令。
明榆随他们去了王府的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