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错位时空(第1页)
山雾如纱,许怀夕循着玉佩的指引前行。每走一步,玉身的温度就升高一分,纹路也越发清晰。当她踏入一片栀子花海时,腰间玉佩突然发出清越鸣响——叮铃。远处传来相同的铃声回应。许怀夕的心跳漏了一拍。花海深处,一个修长的月白色身影缓步而来。沈云岫的面具在阳光下泛着银光,腰间铃铛随着步伐轻响。“你来了。”他的声音比记忆中更加沙哑。许怀夕正欲开口,突然瞳孔骤缩——沈云岫的右臂几乎完全透明,衣袖空空荡荡地飘着!“你的手”“小事。”沈云岫用尚存的左手轻抚铃铛,“看来它找到你了。”微风拂过,掀起他歪斜的面具一角。许怀夕看到那额头处那些苍白的皮肤上布满细密的裂纹,像是即将碎裂的瓷器。“到底发生了什么?”沈云岫没有回答,扶正面具:“有人在雷公寨等你。”雷公寨比许怀夕想象的更加破败。曾经的屋舍大半坍塌,唯有中央祭坛保存完好。十几个苗人装束的男女静立两侧,看向沈云岫的眼神充满敬畏。“大祭司。”一位老者上前,目光复杂地扫过许怀夕,“雪中影的人已到山脚。”沈云岫点头:“按计划准备。”老者犹豫道:“但您的身体”“足够撑到仪式完成。”许怀夕听得云里雾里,却被祭坛上的东西吸引了目光。那是一口青铜古钟,钟身刻满与沈云岫铃铛相同的花纹。“这是”“雷公山的镇山钟。”沈云岫轻抚钟面,“雷公寨镇山之宝。你的玉佩和我的铃铛,都是它的碎片。”他取下铃铛置于钟前,示意许怀夕也摘下玉佩。当两件器物靠近钟身时,竟自动吸附上去,严丝合缝地嵌入两个缺口。“还差最后一块。”沈云岫低语,“但来不及了。”突然,寨门方向传来爆炸声!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取沈云岫心口。许怀夕拔剑格挡,箭矢擦着她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他们来了!”苗人老者高呼。沈云岫一把拉过许怀夕,护在身后。他的左手快速结印,祭坛四周立刻升起淡青色光幕。箭雨倾泻而下,却在触及光幕时纷纷坠落。“躲在我身后。”沈云岫的声音紧绷,“光幕撑不了多久。”许怀夕却挣开他的手:“我不是来被保护的!”她拔剑出鞘,剑锋映着青光,如秋水凛冽。第一个冲进来的黑衣人还没看清形势,就被一剑封喉。更多的敌人涌来。许怀夕且战且退,与沈云岫背对背形成防御。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冷,仿佛正在消散。“离!”她侧身挡下一记偷袭,“你究竟在坚持什么?”“你。”他简短地回答,左手挥出一道青光,击退三名敌人,“一直都是你。”一支淬毒暗箭突然从死角射来!沈云岫猛地推开许怀夕,自己却被射中左肩。更可怕的是,中箭部位立刻开始透明化!“不!”许怀夕扶住踉跄的沈云岫,手掌直接穿过了他正在消失的肩膀。沈云岫苦笑:“看来时间到了。”他强撑着站直身体,用最后的力量将许怀夕推向祭坛:“敲响那口钟!快!”许怀夕跌跌撞撞扑向铜钟,抓起钟锤狠狠撞击——铛!震耳欲聋的钟声响彻山谷。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射向祭坛的箭矢凝固在半空。许怀夕惊愕地看到,钟声形成的音波具象化为金色纹路,在空中交织成一朵巨大的栀子花。沈云岫的身体停止了透明化。他艰难地走到许怀夕身边,与她一起仰望那朵金色栀子花。花影笼罩下,慢慢地附在她身上,最后汇集在她的脖子上。许怀夕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有股强劲的内力。在进入雷公山之后许怀夕就发现这个古代世界与她之前想象的不同。有些地方很魔幻,尤其是雷公山上这些苗家人。还有离。他竟然知道她在现代的名字。但他又不知道她的真实情况。对方不知道现代。有些逻辑很混乱,也没有足够的理由职称她的推断。但是她感觉离不会伤害她。沈云岫盯着她脖子上的栀子花陷入了回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沈云岫记得她脖子上的栀子花是青色的。沈父也是因为栀子花买了她。此前她的真实身份,沈云岫一直没有查到。但现在……也许一开始就是许家。但有一个疑问:难道是许明昭生了许怀夕?时间上是没有问题,但是许明昭就是许怀夕啊!或许还有一个可能…………永明十一年。,!其实,沈云岫也没想到二十八岁的自己会遇到十三岁的许怀夕。永明三十二年。十八岁的沈挽恙遇到了十六岁的许怀夕。永明三十六年。二十二岁的他玉双十的她在雷公山地下墓室……可他却回到了永明五年。这些时间,沈云岫一直在心里记得清清楚楚。……许怀夕代表了许家军,既然驻守在云州,那蛮族的问题就得解决。雷公山的几个苗家寨子的问题得解决,南诏国的事也该有个落幕。她回到雷公山也不仅仅是因为离,在这里了解雷公山,从一到多化解。在后世生活过的她知道不管是北狄、东夷、西戎还是南蛮,最后排都是一家人。只是现在因为地域文化差别,还没有完全统一。若是不浪费一兵一卒解决这些问题自然是再好不过。且她自己也精通苗家语言。原本在现代也学过一些,这六年半在云州她也不是无所事事,除了练习武艺和医术,她也在学习语言。“离?”许怀夕见离的状态不对,又想到他额头上的裂纹,瞬间有些心痛。“我无事,躲在暗处的人应该抓到了。”沈云岫带着她去族长的院子。不知何时下起来雨。暴雨如注,青石阶上腾起白茫茫的水雾。沈云岫攥着许怀夕的手腕,穿过雕满兽纹的朱漆寨门时,身后传来沉重的铜铃响动。许怀夕仰头望去,九层飞檐的吊脚楼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檐角悬着的牛角骨泛着冷光。“来者止步!”三道黑影从廊柱后闪出,苗刀在雨帘中划出森冷弧线。持刀的汉子们见来人是戴面具的祭司大人,立刻收起兵刃躬身退下。穿过摆满图腾柱的议事厅,檀香混着松脂的气息扑面而来。主位上的女子身披玄色百鸟衣,银饰凤冠在烛火下流光溢彩。她指尖轻叩嵌满绿松石的楠木案几,丹凤眼扫过许怀夕苍白的面容:“汉人?”:()小丫鬟娇软,公子白日咳血晚上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