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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猜想(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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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说的那个葛叔,就是你们幼时一直管著你们的人吧。”

“姑娘说的对,那男人究竟叫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姓葛,来往的人都称呼他为葛叔。”

裴十柒点了点头:“他长什么模样?你现在可以找到他吗?”

“他的左手虎口处有一道疤,长相普通,不过婢子也和他许多年未见了,现在变样了没有也不知晓,压根找不到他。”

“那他是怎么和你联络的?”

银烛抬起头来,指著外头说:“如果葛叔想联络我们,会在院內的树上系一个香囊,里头就是內容。”

“我知道了。”裴十柒沉默了片刻:“你是个可怜人,但你终归与我为敌了。”

银烛心里一颤,马上跪了下来,痛哭道:“姑娘,婢子知错!您要杀了婢子也好,要把婢子赶出去也好,可婢子求求您,看在幼女无辜的份儿上,不要让外人知晓,否则婢子的女儿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你怎么就能肯定孩子如今一定活著?”裴十柒走到桌前,一拍桌子说:“难不成我要为了那个素未谋面过的孩子,容你一直待在我身边?”

银烛以为裴十柒要將她处置了,跪著蹭到了裴十柒的面前,紧紧的抓著她的裙摆哭道:“姑娘,在霽月居伺候的这几年,是婢子这二十年的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了,婢子对不住姑娘,活该被千刀万剐!可婢子知晓您是善良的人,当初看忆甜可怜都能抱回来抚养,婢子只求您不要让外人发觉,哪怕给婢子赶去柴房锁上,让婢子一辈子被困在柴房里不得出来,只要能护著孩子长大,婢子心甘情愿。”

她这样一说,裴十柒没了脾气,冷著脸將银烛扶了起来。

“你可真是缺心眼!”裴十柒坐在了椅子上:“我需要查那个葛叔的全部事,既然你知晓的不多,那就帮我个忙。”

银烛隱约猜到裴十柒要她帮的是什么忙,但她还是询问了。

“我不清楚这几日还会不会有人往树上系香囊,但距离我父亲被陷害还有不到半月,他一定还会再来一趟,告知你更多隱秘消息,所以你要看住那棵树,万万不能叫人逃了!”裴十柒说:“只要你能做到这件事,你依旧是我霽月居的一等丫头,那个金环我也不杀,她的功夫不弱,留在我身边也有点用处。”

听她这样说,银烛顿时笑了,悲凉的扬起嘴角:“谢姑娘成全!”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流萤在外说有事要告知裴十柒,裴十柒看了银烛一眼,银烛明白了她的意思,赶忙將泪痕擦拭乾净,端了洗脚水出去了。

流萤与银烛擦身而过,注意到了银烛的不对劲,但她也未多想,同屋內的裴十柒说道:“姑娘,朱家派人传来消息,说去新兵营送信的已经到了。”

“是什么人去送的?可有回信?”

流萤递来了一封信:“是朱家的二公子亲自去的,拿回了这封信。”

裴十柒將信拆开,认出了梁国公的字跡。

知晓此事,梁国公也很惊讶,但建阳帝下令让他好生巡视,出一点问题拿他是问,因此他还不便回来。倒是与他相见恨晚的三皇子薛骋,得知这件事后打算明日便回来。

西郊大营中,梁国公沉著一张脸,和薛骋在一起討论究竟是谁要这么做。

寧寿长公主?瑞王?还是马皇后?

他裴家在京城没什么有深仇大恨的人家,他虽是一等公爵,但建阳帝重文轻武,平日里对他难有一个笑脸,害他的人究竟是图什么?

不过薛骋却想起了什么,在旁边悠悠说道:“当年苏冶苏大將军也没什么仇家,不也依旧被陷害,全家因此惨死,苏家人无一生还。”

梁国公听见这话喉头一紧,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確认帐中没有別人,低声道:“此事的蹊蹺你我心里都有数,但不要轻易出口。”

“国公爷您闭口不言,不还是被人盯上了吗?那害您的人,估计是想让您走苏大將军的老路。”

梁国公捏住了拳头:“苏家血流成河,男丁死了个乾净,女眷也都死在流放路上,朝中知情大臣都被封了口不准说话,这样的惨剧难道还想让我梁国公府尝一遍吗!若让我知晓那作恶多端的小兔崽子是谁,我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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