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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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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晚棠这边送走赵钊和袁果果,坐在客厅又沉吟一会,杨婶担心地问,“夫人,我看小姑娘人不错,男孩那么坏,你真的原谅他?”薛晚棠笑笑,“杨婶,要是你你会怎么做?”杨婶很坚决,“我肯定再不理这个人,他居然绑架过你?这样的人就得让国公爷把他抓起来,用皮鞭抽,让他再也见不得明天的太阳。”薛晚棠问,“把他杀了是解一时之气,赵钊是个用毒很厉害的人,当初他绑架我是被江奂珠蒙骗,我与他并无冤仇,我更看重他的本事。”杨婶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他是坏人,就得受到惩罚。”薛晚棠觉得假如人爱憎分明确实可以活得很简单,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不存在中间选择。薛晚棠,“你说得对,不过这样的话,可能什么事都做不成,比如你我有恩怨,我们一对一决斗,好的留下,坏的死掉,简单了,我再与其他人对决,好的留下,坏的死掉,这样往复,杨婶,世间剩下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杨婶答不上来,觉得薛晚棠的话有道理又没有道理。薛晚棠感叹,“假如世间剩下绝对的好坏,对错,我估计生活也会少很多乐趣。”杨婶表示难以理解,还是恭恭敬敬地追问,“夫人,你上午如何安排?要不要我去叫车?”薛晚棠摆摆手,“不用你,我自己走过去就行。”杨婶不同意,“不行不行,夫人身子精贵,千万要小心。”薛晚棠偷笑,“行了,我都记得了,不必大惊小怪,我从前怎么样现在也怎么样,杨婶千万别担心。”“那怎么行,这是夫人和国公爷的金豆子,更是我们大家的小主子,不敢怠慢。”杨婶趋步不离薛晚棠左右。语气中都是嗔怪,“夫人不能大意。”薛晚棠觉得窒息,可这都是爱,根本说不得。关键杨婶一脸认真,薛晚棠害怕话说得直白伤了她的心。“行,我保证小心,晚上我想吃杨婶亲手包的芹菜馅饺子,杨婶,能满足吗?”薛晚棠故作讨好。杨婶太高兴了连说能能能,“包饺子我最拿手,夫人这里假如不需要我,我马上去准备食材。”薛晚棠点点头,看来她过上了每日点餐的好日子。······薛晚棠在药材铺没待多久,一个女人哭唧唧闯进来,拉着药童的袖子说还要找国公夫人。薛晚棠迎出去,“你找我有事?”女人给薛晚棠跪下,刚要磕头被薛晚棠拦住,“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巴托城没有这种大礼。”女人哭,用衣袖擦擦眼睛,道,“夫人,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求夫人救救我。”秋莲送过来一杯茶递给女人,俯身扶她起来坐到椅子上,耐心道,“这位姐姐你先别急,既然你找到这里,肯定是相信夫人,出了什么事?你慢慢同夫人讲。”薛晚棠坐到女人对面,点点头,“秋莲,你去拿支檀香过来。”又对女人道,“檀香有安神作用,你先稳定稳定情绪,有什么话一会对我说。”女人感激涕零。秋莲把檀香递给女人,轻声道,“咱们铺子的檀香丸还没配好,你先闻闻这只檀香株,请问姐姐怎么称呼?”女人赶紧道,“我忘了说,我叫卢花,家住城南,街坊都叫我花娘,平时靠替人织补维持生计,我家上有母亲,下有弟弟需要照顾,这些年巴托城总打仗,家里生活越来越拮据,我活得很艰难。”薛晚棠问,“你多大啦?”卢花,“二十二岁。”薛晚棠和秋莲对视一眼,根本看不出来,从卢花进屋,她俩不约而同认为卢花是已婚女人。卢花看出薛晚棠和秋莲不相信,苦笑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成婚了?不止你们,不熟悉的人都以为我已成家。”薛晚棠安慰她,“你有母亲和弟弟,能坚强地把他们护在身边,就已经是万里挑一的人,你说吧,找我什么事?”卢花面露悲苦,“我让人骗走了好多钱,我知道夫人有办法,能为我们百姓做主,我求夫人帮帮我。”薛晚棠问,“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你可以相信我,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有了薛晚棠的承诺,卢花娓娓道来。大概是两个月前,卢花的老主顾找到她,说有一个非常好的赚钱机会,问卢花要不要参与。老主顾知道卢花家里情况,让她先拿出三个铜板买些簪花,买到这些簪花后,卢花可以自用可以卖。最好是再找到身边想买簪花的人,只要卢花介绍的人再买三个铜板的簪花,卢花便可以从中得到一个铜板。卢花很心动。这就意味着她只要让身边的人来买簪花就可以了。可是真到卢花开始找人时,发现十分艰难,有些人不需要簪花,有些人觉得三个铜板买簪花不值得。还有最重要一点,卢花觉得有人花三个铜板买簪花,她从中拿走一个铜板,有些对不起朋友。,!这件事在卢花介绍了一个朋友后草草结束。当朋友知道卢花在她购买簪花后,卢花会从三个铜板中抽走一个铜板,到现在也没原谅她。两个人已经断绝联系。卢花为此郁闷了很久。几日后,老主顾又来找卢花,卢花对她已经有了埋怨之意。老主顾却不以为然:“赚钱嘛,都是你赚我我赚你,哪有什么情谊?你就是太重脸面,我就问你,假如现在给你五十两银子,让你和所有朋友断绝联系,你干不干?”卢花垂下头,五十两可以解决吃喝,可以看病,弟弟可以送去学堂,甚至可以置办房屋,让生活变得更好。至于朋友,她想借钱时也都为难,平日里说话,偶尔还会因为一句两句闹得不愉快。这么比较,朋友确实没有五十两银子有用。老主顾见卢花被说动,笑笑,“我就知道你的心思,谁不是一样?我这次来是想问你,有没有刺绣的成品?有官家夫人需要,可以给你五两银子。”卢花没有刺绣成品,可是五两银子吸引了她的全部心思。老主顾走后,卢花家又来一个陌生人,也是同样的需求,这次给卢花六两银子,说是听说卢花手艺不错,想收她的刺绣成品。卢花更加懊恼,怎么不收点别的,偏偏要收她没有的刺绣成品呢?更让人崩溃的是陌生人前脚刚走,不到一个时辰,又有一个慕名而来收刺绣的女人,这次给到七两银子。卢花要哭了,想哭没哭的当口,卢花想到一个办法。刺绣很简单,虽然耗时,只要她肯干,不愁赶不出来货,于是卢花拉住女人,商量道,“给我几天时间行吗?我就算不吃饭不睡觉也要把成品赶出来。”可惜女人摇摇头,“这不行,出门做生意,要的就是快,稳,你这没有我去别家,你不能耽误我。”女人走后,卢花狠狠哭了一场。过几日,老主顾又来了,这次她不收刺绣,只问卢花有没有菜籽。卢花哪里有,可她相信老主顾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定是有什么门路,压低声音急忙问,“婶子,有什么话你直说,卢花这辈子都感激你。”老主顾左右看看,故作玄虚为难道,“说实话,这些事不能说,你说我说大家说,岂不是人人皆知?那怎么行?银子只能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况且我帮过你,是你没福气。”卢花连声称是,商量着,“婶子你对我好,我都知道,前阵子你收刺绣成品,是我自己无能,不怨婶子,可我现在没有菜籽,这可怎么办?”老主顾很高兴,“我没骗你吧,听说后来刺绣都涨到二十两了。”卢花震惊,内心充满不甘。老主顾见时机已到,说道,“菜籽你没有就没有吧,不瞒你说,如今官府在收菜籽,给的银子可多了,不过我现在还有一个赚钱的生意,做不做?”卢花当然做,她已经错过了刺绣,又错过了菜籽,怎么能再把赚钱的机会拱手让人呢?“是什么生意?”卢花迫不及待。老主顾笑笑:“我们巴托城独有的野葫芦。”卢花的心又跌入谷底:“我哪有野葫芦?”老主顾显得很震惊,“这也没有?”卢花急得差点掉眼泪,“我没有啊,要多少?”老主顾不无遗憾,“咱们巴托城外都是野葫芦,但凡勤劳点,就能赚到这笔银子,我想想,你要是能搞到五十担,至少能赚二百两。”卢花瞪大眼睛,“二百两?”她做梦都不敢想。老主顾轻轻点点头,“嗯,我算算肯定能赚二百两,你知道吗?我告诉你一个内幕消息,这些东西都是国公爷需要,你知道国公爷吗?如今巴托城都是他说了算。”老主顾意犹未尽,压低声音,“你知道之前国公爷收菜籽做什么吗?”卢花摇头。老主顾得意道,“我猜你也不知道,国公爷把收来的菜籽做成菜籽油卖去江南,哎呀我的天啊,我听跑船的船夫回来说,他们跑一趟都赚爆了,国公爷拿了很多银子充军饷,现在兵士每顿饭都有肉呢。”卢花眼前出现了十分美好的场景。老主顾叹口气,“花娘,不是我不帮你,如今你这样,我也没什么办法,野葫芦也不是随时都要,既然你这没有,那我去别家问问。”卢花眼看摇钱树走了,心有余力不足。傍晚时分,卢花还没从遗憾中缓过神,之前来过她这里收刺绣的女人笑眯眯走进她家。卢花怀抱希望,“姑娘,你收刺绣?”女人收拢笑容,面色有些愁苦,“不不不,我最近遇到点麻烦,急需银子,可我手里的刺绣都卖掉了,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听说最近有人收野葫芦,你知道哪里有门路吗?”卢花喜出望外,“你有野葫芦?”女人点头,“家里人没事都会去郊外捡葫芦,结果越攒越多,我前阵子忙着弄刺绣,没成想野葫芦还变得值钱了。”,!卢花声音颤抖,“你有多少?”女人板板手指,“不多,大概五百担,我不知道如今的行情,想着只要有门路,能赚多少赚多少。”卢花心跳加速,五百担?按照老主顾给的价格,五十担二百两,五百担能赚二千两?卢花倒退一步,暗暗捂住心口。女人有些着急,“怎么样?你有熟人收野葫芦吗?要是没有,我走了,我想早点出手,早点回本。”卢花狠下心,“你先别走,收野葫芦的人我不认识,不过我可以收点你的野葫芦。”女人止住脚步,并不太感兴趣,“你要?你能要多少?算了,我还是不卖了,你要个十几担我也没意思,还是一起卖吧,到时候我也好和人家讲价。”卢花哪能放她走,急急表态,“你别急,多了我确实要不了,我要二百担怎么样?”卢花在心里盘算,二百担她可以收入八百两银子,只要女人这边她谈妥,转手赚差价不成问题。女人也在合计,试探着问,“那你多少银子收?”卢花想,多了她差价赚的少,给少了女人肯定不能卖,一狠心,“我给你一百两。”女人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不动声色,“也行吧,我也不和你费口舌,就这样吧,你准备一百两,我马上回家去挑野葫芦。”卢花哪有一百两?可她又怕女人走了再把野葫芦卖给别人,只好安抚女人在家里等她。用了小半天时间才东拼西凑凑齐八十两。女人不太高兴,“都说好了,我还等你这么久,怎么就这些钱?八十两我不卖啊。”卢花差点跪地下求她,“我知道我很过分,可你能看出来,八十两银子对我而言不是小数目,我答应你,过几日你再来,我肯定把二十两银子交给你,要不这样,我再多给你十两。”卢花算得很清楚,转手她能赚七百两,多给十两完全是毛毛雨。女人本来不高兴,一听卢花这么说,倒笑了,“怎么?你有门路去卖野葫芦?还真是有心机,竟然不告诉我。”卢花赶紧解释,说什么也不能让女人怀疑,“银子我都给了,野葫芦你什么时候给我?”女人站起身,收好手里的银子,“马上就送来。”卢花在女人迈出门时才想起来,“姐姐,我还忘了问,怎么称呼你?”女人盈盈一笑,“薛奂珠,你叫我薛姐姐就好了。”可惜,直到今日,距离事情过去已经十余天,薛姐姐再没出现。卢花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被弃侯门主母?二嫁辅国公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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