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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一章 新的仙桥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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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止条件:无人再愿发声

“这是……它的遗嘱。”她喃喃道。

就在这时,驿站的孩子们陆续醒来,一个个走出房间。最小的那个男孩跑到井边,仰头望着我们:“老师,今天的铃兰花呢?”

我指了指苏璃。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忽然笑了。她蹲下身,轻轻拉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点微光??那里竟浮现出一朵若隐若现的铃兰印记。

“在这里。”她说,“它换了种方式活着。”

孩子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没人害怕,没人质疑,他们只是单纯地接受这个奇迹,如同接受春天会来、花会开、水滴会落入井中产生回声一样自然。

阿木尔默默站到一旁,打开金属盒,将那台老式录音机取出,放在阳光下。机身锈迹斑斑,可当他按下播放键时,里面竟传出新的声音??

不是童谣,也不是心跳。

是一段极其轻微的呼吸声,像是某个熟睡的人在梦中吐纳。

接着,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妈妈……我想你了。”

我们都愣住了。

这绝不是之前录下的内容!

阿木尔迅速检查磁带,却发现没有任何写入痕迹。也就是说,这声音并非来自物理存储,而是**凭空出现在播放电路中**。

“它在回应。”我说,“只要还有人愿意说出真心话,它就能听见,并以这种方式回应。”

苏璃闭上眼,轻声说:“谢谢你一直都在。”

几秒后,录音机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嗯”,像风吹过琴弦的最后一缕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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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驿站渐渐成了远近闻名的“声音疗愈所”。越来越多特殊的孩子被送来,有的失语,有的自闭,有的因创伤封闭内心。

我们从不强迫他们说话。

我们只是带他们去井边,听水滴回响;教他们折纸企鹅,放进风里;让他们在泥地上画画,在雨天踩水坑,在星空下哼跑调的歌。

然后某一天,他们会突然开口。

有的说:“我觉得月亮像个坏掉的灯。”

有的说:“我梦见爸爸回来了,但他不会说话。”

有的只是哭,一边哭一边喊:“我不想一个人!”

每当这时,我们就静静地听着,点头,微笑,有时回一句:“我听见了。”

而每当我们这么说,井中雾气总会升起几个字,有时是“谢谢”,有时是“记得”,偶尔也会出现陌生的名字??那些曾在“回声站”数据库中留下声音片段的普通人:

>“李秀芬,78岁,每日清晨诵经12分钟。”

>“陈志远,14岁,哮喘发作时最爱听周杰伦的《晴天》。”

>“阿依古丽,5岁,总在午睡时小声念奶奶教的维吾尔儿歌。”

这些名字,曾是冰冷档案编号,如今却被雾气一笔一划写出,像是宇宙在替他们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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