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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富锡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勉强道:“那好吧。”
门边另一侧的暗影里,身材高大的保镖融入其中,像隐没于黑暗中收敛獠牙的野兽。
自始至终聂钧都默不作声地微微敛着眉,好像他们谈论的人并不是自己。
富锡刚刚回国,许多事情都要忙,饶是如此,他仍旧在孔温瑜家里蹭了一顿午饭才离开。
孔温瑜吃饭慢,把他送走以后也失去食欲,剩下的半碗汤一口都没再动。
海鸣跟聂钧站的稍远一些,等孔温瑜上楼时,海鸣压着声音道:“下午没有外出任务,你回家休息吧。”
聂钧看了一眼孔温瑜的背影,刚回答了一个:“好。”
“聂钧,”孔温瑜头也不回,语气也一贯冷淡,言简意赅,“上楼。”
海鸣背着手,投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聂钧抿紧嘴角,跟在孔温瑜的后面上楼。
大概是昨夜放纵太过分,孔温瑜的脚腕也没有好利落的缘故,他走得速度很慢。
聂钧想抱他,犹豫了几次都没找到机会伸手。
直到孔温瑜推开二楼书房的门,然后进了另一侧的密室。
这里面不管是氛围和物品摆放,厉害之处聂钧早已领教过。
孔温瑜在深红色的书桌前站定,片刻后,背身道:“你可能不够了解我。”
他轻轻偏头,将视线移向聂钧:“我这个人,我的东西,别人半点不能沾。”
聂钧没吭声。
他从昨晚就开始像个哑巴一样,只知道闷着头干。
孔温瑜从桌角拿起打火机,对着金属表面扒开领口打量锁骨侧留下的痕迹。
他无端烦躁起来,不知是因为吻痕,还是因为聂钧的沉默。
打火机被扔去一边,发出一声磕碰响:“跪好。”
聂钧二话没说,闷头跪在了地毯上。
孔温瑜选好了工具,从墙上取下来,因为高度原因,他伸手够的时候拉到了大腿,顿了顿才继续拿到手里。
昨晚隔壁里大汗淋漓,放肆的声音响到半夜。
直到现在孔温瑜的大腿都酸痛不已。
“脱衣服。”他命令。
聂钧看了他手里的短鞭一眼,把外套两下脱掉。
孔温瑜不满意,用木柄一头点他开阔结实的肩膀:“再脱。”
聂钧顿了顿,扬手把黑色的短袖脱掉。
小麦色的皮肤在昏暗的室内闪过皮革般的哑光。
孔温瑜觑了一眼,从身侧踱去他跟前。
漆黑的柄被他攥在手里,视线顺着修长手指一路上行的话,能看到手臂上的红痕,是昨夜留下的。
但是很可惜,再往上,被卷起的袖口挡住了视线。
聂钧身前一痛,骤然回神。
孔温瑜没收鞭子,在他的视线里,又堂而皇之甩了他一下。
没发出太大声响,却实打实留下了鞭痕。
“昨晚谁给你的胆子,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对不起。”聂钧垂着眼睛说,“以后不会了。”
孔温瑜盯了他片刻,冷不丁问:“在我下楼之前,你们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