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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师兄师弟(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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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梧自然不会知道周家背地里的谋划,明面上谢家大小姐还在城外的别院修身养性,另一面兰歌公子却已经风度翩然地踏入了崔家在京城的宅邸。崔家当家夫人出身范阳卢氏,也是一等一的世家大族。崔卢两家当年的联姻,更是珠联璧合的世家典范。崔夫人嫁入崔氏之后先后生下两子一女,与丈夫也是举案齐眉。长子更是名动天下的重光公子,这样的人生可谓完美无憾。为了崔家和山阳公主的婚事,崔夫人入京已经有好些时候了。恰巧正遇崔夫人寿辰,便干脆在京城广邀崔氏的亲朋故旧,既是贺寿也是为了与亲朋故旧聚上一聚。山阳公主毕竟是嫁入崔家,婚礼是要回清河办的,他们这次来就准备要接亲回去成婚的。崔家夫人和大公子亲自来操办婚事和接亲,也算是给足了皇家面子了。楚安将手中的请帖递到门口的管事面前,管事接过来看了看,有些惊讶地看向跟前的俊美少年,恭敬地道:“原来是兰歌公子,多谢公子拨冗前来,快请里面用茶。”谢梧含笑点头道:“师兄亲自下帖,又是老夫人的寿辰,我既在京城自然是要来叨扰的。不成敬意,还望勿怪。”她说话间,跟在身后的楚平已经将一个礼盒送到了管事跟前,管事连忙接过递给身旁人的。崔家有专门登记贺礼的人,只是那人捧着盒子下去,却又很快回来了。去而复返的人匆匆在管事耳边低语了两句,正请谢梧入内的管事原本觉得手下人这般做派十分失礼,但听了对方的话,脸上却也忍不住露出几分惊异之色。当下待谢梧的态度越发恭敬起来,吩咐人带了楚平楚安去休息,又亲自请谢梧去专门招待贵重男宾的地方休息喝茶,才匆匆告辞了去。谢梧把玩着手中折扇,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来贺寿的宾客。与上次杜家的花会不同,崔家大夫人的寿宴,京城排得上号的人都是趋之若鹜。谢梧因为楚兰歌的身份,被安排在接待贵宾的地方。一眼看过去,当真是满堂青年才俊。目光落到一个人身上,谢梧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前方不远处,谢奂正和一个年轻人说着话。他是上过战场的人,感觉十分敏锐,发现有人盯着自己看,立刻回头看了过来。对上谢梧的目光,不由得愣了愣。谢梧朝他含笑点了下头,偏过头去不再看他。“谢兄,看什么呢?”站在谢奂跟前的年轻人不解地道。谢奂指了指谢梧的方向,道:“我在外面好几年,对京城的人都不大熟了,那位公子看着有些眼生,是哪家的公子?”那年轻人看过去,只见那独坐一桌的少年穿着一身月白长袍,并不如何华贵,却处处都透着妥帖和雅致。那容貌也是一等一的俊俏,绝不会是会被人轻易忘却的人。“应该是崔家的哪个姻亲故交吧?京城好像没这号人。”年轻人摸着下巴道。崔家的姻亲故交,自然也就是某个世家的公子了。如此风采气度,倒确实像是世家子弟。这么想着,谢奂便回过头去,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正在这时,却见一个修长的身影快步走上楼来。原本还有些喧闹的楼上瞬间安静了许多,来人温文尔雅风度翩然,正是今天的主人,崔家大公子崔明洲。回过神来众人纷纷问好,崔明洲毫不失礼,一一回过了众人,才一路走到谢梧跟前。“兰歌,许久不见,倒是长大了许多。”崔明洲含笑道。谢梧连忙站起身来与他见礼,“见过师兄,师兄许久不见,可还安好?”崔明洲打量着谢梧,目光含笑语气温和,“自然是好的,倒是你……先前听说你受伤了,却不愿让我上门探望,倒是不怕师兄担心?”谢梧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兄知道,我这人有些矫情,几年不曾见过师兄,一见面就那副样子多少有些丢脸。更何况,确实不是什么重伤,哪好耽误师兄正事?”崔明洲摇摇头道:“没事就好,我母亲听说兰歌来了,想见一见你,如何?”谢梧笑道:“自然是荣幸之至。”说罢两人便转身往楼下走去。目送两人离去,有些安静的楼上才重新热闹起来。“那位就是天问先生的小弟子,陵光公子?”有人小声道:“好一个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过两年风度只怕不在重光公子之下。”另一人道:“不是小弟子,听说天问先生还有一个关门弟子。”“是听说天问先生收了一个关门弟子,但谁也没见过啊,连个名字都没有。”有人道:“说不定是以讹传讹。”“先别管是不是小弟子,听那两位方才的话,兰歌公子这是出了什么意外?难怪今年会试没见着他。”既然是天问先生的弟子,正巧遇上春闱之年又恰巧在京城,不下场一试有些说不过去。说起出意外,众人脸色都变了变。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今年会试学子出意外的可不在少数,这位陵光公子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他还要算其中运气好的。只是这案子到如今都还没个结果,着实是让人心中不安。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整日在京城耀武扬威,真到了办案的时候,却是一群废物!众人忍不住在心中非议起锦衣卫和东厂来。谢梧跟着崔明洲下了楼,两人并肩走在园中。换了个身份,跟崔明洲相处起来竟然也有些拘束起来。楚兰歌跟崔明洲真心不熟,最多也就是在山上听学的时候,天天听老头子念叨你师兄如何如何。说来当初她会对崔明洲感兴趣,也是因为老头子的念叨。崔明洲也在打量着这个小师弟,“兰歌的伤,真的好了?”谢梧笑道:“自然,若是没好我也不来打扰师兄了。”崔明洲轻叹道:“今年春闱太不安稳了,兰歌年纪尚小,错过这一次也无妨。”谢梧做惋惜状,叹气道:“老师说我比不上师兄,至少就科举这一途来说,我是这辈子也没有机会超越师兄了。”崔明洲含笑看她,扬眉道:“这么说,兰歌在别处有信心胜我了?”谢梧道:“至少,我走的路比师兄多。”崔明洲微怔了一下,轻声道:“这话倒是不假,当年老师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为兄自离开师门,便一直留在清河,不及兰歌远矣。去年我去探望老师,老师说兰歌去了西凉?”谢梧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坐不住的,比不得老师和师兄学究天人,成天只想着往外跑了。”崔明洲摇头道:“个人心性志向不同,我听老师说起,倒尽是夸赞之意。”谢梧略带得意地道:“老师前几年就念叨着临阳先生有一副黑白暖玉围棋,他想借来玩玩临阳先生却舍不得。我去年顺便去了一趟贺兰雪山,替他老人家挖了两块回来。”崔明洲失笑,摇摇头道:“兰歌送我母亲的雪颜花,也是从贺兰雪山上采的?”谢梧点头道:“不错,那次运气好采到了三株雪颜花,还望夫人不要嫌弃贺礼简薄。”崔明洲道:“对母亲来说,这一株雪颜花可比无数奇珍异宝了。”即便是崔氏的当家夫人,对雪颜花这样的驻颜奇药,也是毫无抵抗力的。“兰歌既然称我一声师兄,何以对我母亲的称呼如此生疏?”崔明洲道:“母亲性情温和,最:()拈花问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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