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第2页)
东上阁,李重俊正跪在李显面前哭诉:“父皇,儿臣发誓,这段时间绝没有碰过沈良悌!儿臣自当了太子,就怕行差踏错,怎么可能在国丧中犯忌,还望父皇还儿臣一个公道”。
李显脸色铁青,重重地捶了下茶案,震得茶杯叮当响,水洒了一桌。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你要么承认不孝,要么承认被人戴绿帽子,你自己选一个!堂堂太子,妃子怀的谁的种都不知道,你不要脸面,朕也不要脸面?”
李重俊跪行上前,抱住李显的腿:“父皇,儿臣虽然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但幕后指使之人定是武三思!平日里,武三思令武崇训和杨慎交监视儿臣,处处为难儿臣,儿臣心中有苦难言。今日遭其陷害,还望父皇给儿臣做主啊”!
李重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蹭得李显满身。
李显嫌弃地一脚将李重俊踢开,骂道:“朕都给了你太子之位,还如何为你做主,现在为你做主,待朕百年后你受了欺负,难道还要到朕的坟头哭吗?你说你谨小甚微,恐行差踏错,朕告诉你,身居东宫,没有自保之力,就是最大的错!”
李重俊还在抽抽噎噎地哭,李显看着他这窝囊样,不想多看一眼,挥了挥手道:“你国丧期内犯禁,不可不罚。你即刻动身去皇陵为你皇祖母守陵三月。还有。。。。。。”
李显瞪了一眼李重俊,“无论孩子是不是你的,此事都休要再提!”
李重俊垂头丧气地回到东宫之时,武崇训正坐在东宫的大殿上边饮酒边嗑瓜子,一幅惬意模样。
武崇训看李重俊进来,将瓜子壳往李重俊的脸上扔,兴灾乐祸地笑道:“本附马特意过来给太子殿下道喜,殿下喜得贵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武崇训,是不是你干的!”李重俊怒道。
武崇训起身拍了拍手:“太子殿下没有证据可不能血口喷人,玷污皇家血脉,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走到李重俊的面前:“不过话说回来,作为太子宾客,太子犯错,本驸马也有责任,是本驸马教导不力。之前太子殿下一意孤行,无论如何好言规劝,硬要与那李守礼绑在一起。结果如何?出了事情有谁愿意为你出头,邠王、皇后还是陛下?”
武崇训用手重重地拍了拍李重俊的脸:“本附马可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如若太子殿下经此一事能转变立场,愿意当好我武家的狗,武氏保证,定让太子殿下稳稳当当地坐上龙椅。”
李重俊一把将武崇训的手拍开,看了一眼武崇训,眼神凌厉,转身向殿外走去。
武崇训见李重俊仍然油盐不浸,冲着李重俊的背影喊:“太子殿下真是一心为李唐江山,忠勇可嘉!只是不知道下次过来,是不是要再次恭喜殿下喜得麟儿呢,下次不如换成太子妃?”
李重俊停住脚步,转身向武崇训扑过来,一拳打在他脸上,二人扭打在一起。
太子妃杨氏跑进来,冲殿外喊:“来人,来人。。。。。。”可是殿外侍卫像是泥人一般,丝毫不动。
太子妃拉着李重俊向后退,只见李重俊口鼻流血,杨妃忙用手帕捂住李重俊的鼻子。
武崇训用手蹭了蹭嘴角的血迹,看着李重俊的狼狈样子,骂了句:“狗奴才”!扬长而去。
杨妃看手帕已被血染红,但李重俊鼻子里面还是不停地流血,扔了手帕拿袖子去擦,边擦边哭道:“殿下,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妾身一日都过不下去了。。。。。。”
李重俊将杨妃的手拉下来,将她抱在怀里:“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信我”,语气出奇地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