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3页）

说完，转身要离开。

“哥。其实我一直想问，”

他身后，苏哲突然开口。

“你是不是讨厌我。”

虽然哥从小到大对他一直很好。在别人家的兄弟相互吵架打闹的时候，他们家永远是兄友弟恭。

苏御公正，耐心，在生活上照顾他，在学业上引导他。但是他却还是隐约有这种挥之不去的感觉。

“你觉得我害死了妈妈。”

苏御的脚步顿住。

他们妈妈在生苏哲的时候，难产引发了并发症，很快去世了。

苏哲的指尖割进掌心。

他看着他哥的背影，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苏御回过头来，对他说上一句“你没有害死妈妈”。

苏哲的眼眶瞬间红了。

“你以为我很好受吗？”

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在家里开口提过他的生日。有同学朋友给他庆祝他都不敢答应。无论他如何努力，所有人都觉得他的哥哥更优秀。

他有时候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希望他根本没出生过。

“这又不是我的错。”

“没有人说过是你的错。”

苏御终于回过头来。

妈妈死前还让他照顾好弟弟，但是他那个时候也才四岁。

他至今记得母亲苍白的脸，凹陷的眼睛，冰凉的指尖。

她的手从他手里滑走，和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目光还落在弟弟的摇篮上，而不是他的脸。

然后妈妈的卧室永远的空了，房子里只有小婴儿整日的哭嚎。

苏御甚至想过是不是自己的错。

小的时候他一直没有被检测出异能。

也听不懂周围人的议论，只看得懂母亲的手时长紧攥着。

她的目光带着希望，一次次的落在他身上，然后又一次次的落空。

然后弟弟出生。

母亲死了。

苏御大病一场。

后来他的异能天赋甚至超越了弟弟，让所有乱嚼舌根的人惊叹不已。可惜他母亲又永远不会知道了。

直至今日他都永远没法得出一个答案。如果他更加优秀，早一点被发现异能，让妈妈对他更满意，这一切是不是就都不用发生了。

苏御呼出一口气，很快把这无望的，幼时的回忆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