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页)
但很快。。。。。。
林言在心里发誓,这样的称呼不会再等待许久。
问了初病愈的老伯,他那个傻乎乎的干儿子愣愣看着林言,一句话也答不出。林言也不介意,端坐在正堂,喝着茶,静静等待着。
“哥儿,人带来了。”
暗流忙孤灯夜长
一个圆的灯的影子摇摇晃晃,在这样凄清的夜晚像是一只飘摇的船,映在墙上——跑不脱,丢不下,只好畏畏缩缩照着一点光亮,却又要被骂一句“残破玩意”。
灯上的描着一个花样子,隐约看去应当是梁祝,只是画片挡下一束光,于是被人为地撕扯开,没撕干净,只留下祝英台在上面啼哭。
然而提着灯的人始终看不清面容,叽拉着鞋子,骂骂咧咧往家走。
那束灯从粉刷得平整的外墙一路映到杂草丛,那一点光隐约扩大一些,叫人看到残破的门户。提着灯的人又骂一声,只是不敢把门踹开,轻轻挪着,怕损坏这唯一能遮风的物件。
“东西绣好了?”
“好了。”
“卖了几个钱?”
“都在这儿了”
“柴劈完了么?”
“都劈了。”
“你娘呢?”
“刚喝了药,睡下了。”
那只灯被狠狠砸在桌子上,照亮手帕包裹着的一些个铜子儿,也照亮了方才提着灯的人的面容。那是个十足尖嘴猴腮的长相,两眼是铜板的窟窿,嘴巴又好像和整张脸犯冲,使劲往外撅着,细细数着铜子的数目。
他被光照亮了,却像是把屋里其余的光都强夺了。
“怎么这么少?!”
“人家说,这回都收得少些……”
“你是不是把钱吞了?”
“没有……爹……我没有……”
“没脸没皮的东西,你娘还等着钱救命呢!”他离得太近,还没动手,身上的酒气就先往阴影里的人身上揍了一拳,叫她哀哀作呕。
“嫌老子脏?嫌老子臭!我去你个**烂货,也不看看老子成天累死累活为什么!”
“爹,爹,我不是成心的……我,我肚子疼。”
“肚子疼?”那个男人忽然嘿嘿笑起来,他离得更近了,仔细去闻影子里的人的脖颈——光影分界,好像把他的脖子也割开似的。
“你说说,跟哪家的小哥们儿胡搞去了?肚子疼!”
“没有……我没有……”